重新進了男風館,重新點了酒水,靖王時不時問那麼一兩個問題。
蕭沐安額頭溢出細密汗珠,他開始合理懷疑靖王是特意來套他話的,要不然怎麼問的大多是他的私事?
聽說,後宮中那號稱二十年榮寵不衰的靜貴妃,都讓眼前這戰神給摁成了陸才人。
這不會是想從他這裡入手,然後將他姐姐的皇後位置挪一挪吧?
就在蕭國舅準備找個‘有急事’的理由先走時,靖王起身告辭了。
蕭沐安鬆了一口氣,洛錦給他倒了一杯茶:“沐安不必擔憂,我看那靖王並無惡意,隻是好奇你我之間的感情而已。”
蕭沐安看著自己喜歡的男子:“洛錦何出此言,他不是想打探我蕭家之事?不是想捉我姐姐把柄?”
洛錦笑著搖搖頭:“沐安多慮了,多思多慮的人,容易老。”
“你呀!仗著比我年幼幾歲,就總說我老,我哪裡老了?罷了,既然洛錦說靖王無惡意,那便是無惡意,看戲罷……”
再次從館中出來,尹楚珂問:“譽恒,這次真走了?”
“回府!”
尹楚珂放心了,然後道:“你可知剛剛那蕭沐安,正是薈萃樓的老板。就是他開了薈萃樓之後,我們廣聚閣的生意便清淡了許多?”
“他?”
“是,這國舅爺看上去一副不太精明的樣子,沒想到做生意還是把好手,不行,我得趕緊行動,這幾日忙完,就去永興坊找端木栩清。”
端木栩清?龍靖修已經確信自己接受不了男人喜歡男人的事實。
所以說,他依舊是個正常人,隻是偶爾做些不正常的夢而已,都說夢與事實相反,定是他多慮了而已。
隻要早日找到那夜的女子,一切困擾便會迎刃而解。
端木栩清本以為今天晚上能睡個好覺,可躺在這麼軟軟暖暖的床鋪上,居然有些失眠。
六七天了,父親與哥哥們可能還沒有走到一半的路程。
京城到北疆,山高水遠,靠雙腳一步步的走,沒有經曆過的人,是無法想象出有多辛苦的。
也不知道焰陽會不會給開個後門,若是能雇輛馬車該多好啊?
賢妃娘娘的智齒綜合症,已經基本上控製住了,短時間內不會複發,至於兩顆智齒如何處理,若是沒人提起,她是不會去毛遂自薦的。
畢竟不是專業的牙科醫生,拔智齒這種體力活兒,對她來說難度係數太高。
那麼接下來,該如何打算呢?是離京去追哥哥他們?還是一個人留在京城生活?
說起哥哥,便想起那心思縝密的大哥,這還沒有相處多久,就已經發現了她的不同,若是以後同一屋簷下朝夕相處,她的秘密定是瞞不住的。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她要如何跟端木家的人解釋,說你們原來的老三已經香消玉殞了,我是另一個時空來魂穿的。
他們能接受嗎?會不會覺得是她奪了他們老三的性命?會不會不聽她解釋,直接去請得道高僧來驅邪。
端木栩清搖搖頭,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既然如此,不如先保持一定的距離,各自安好。
等分開的時間再長一點,她的改變就能有合理的說辭:經曆多了,學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