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洋輕咳兩聲:“王爺,可要將那商芷柔帶進府來,給您看看?”
他現在就盼著,這個商芷柔不是那夜陪伴主子的女人,省得主子若是太重情重義,玷汙了自己。
“人現在何處?”靖王問。
“屬下將她安置在您南城外的彆莊裡了。”焰陽道。
靖王點了點頭:“去將人帶來吧!”
會是她嗎?龍靖修心中前所未有過的矛盾。
以前希望找到那夜的女子,可現在也許是即將找到了,他卻沒有半點的期待與喜悅,腦海中閃過的依舊是端木栩清的那張臉。
那狗東西……知他回府,也沒說來見個禮,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心累,做好了不再錯下去的決定,可為何還是時常要想起他?
“阿嚏!”端木栩清打了個噴嚏,接著又是一個:“阿嚏……”
小鬆子生氣了:“端木栩清,你還要不要聽我說話啊?”
栩清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要聽啊,你繼續說!”心想,這打噴嚏又不是我能控製的。
小鬆子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愣了一下:“我剛剛說哪兒了?”
“你說,陛下昨日讓人押穆世子午時去看裕寧侯極其妻妾被問斬。”
原來,小鬆子一大早就出去打聽裕寧侯府的八卦了,這會兒正跟端木栩清分享呢!
“哦,對,就是,陛下讓穆世子去看她全家被問斬,大家都以為她會撕心裂肺的痛哭,可你猜怎麼著?那穆世子全程沒落一滴眼淚,一大家子被砍完頭,她還淡定的問監斬官,可不可以讓她收個屍……”
對穆燁嶸來說,死,或許是一種解脫。
投胎到穆家當女兒,不是她可以選擇的,可最終所有的責任都壓到了她一個人身上。
明明是個弱女子,卻要背負起整個侯府,22年的女扮男裝,沒有一日是為自己而活的。
欺君之罪足矣被砍頭,她的父親母親不是不知道,可為了榮華富貴,為了那個爵位,他們依舊鋌而走險,所以穆家有今天,又還有什麼好哭的呢?
若是可以選擇,穆燁嶸也希望能一起被砍頭。
小鬆子吧啦吧啦的講完,端木栩清唏噓不已,同樣是女扮男裝,她比穆世子幸福太多。
穆家父母是為了自己的榮華,自私的改變女兒的命運。
而端木家的父母是為了護著女兒不被世人盲目爭奪。
同樣是欺君之罪,若是穆家剛剛問斬,又曝出端木家,那瘋批皇帝會盛怒成什麼樣子?她不敢想。
若不是還想著跟龍靖修有個未來,那她真的是該去浪跡天涯,自己安全,父母家人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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