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深吸一口氣,小東西錯把感激當感情,還理直氣壯來質問他,明知前麵是深淵,自己萬不能隨著他,拉著他一起跳,他要保持理智。
既然誤會了,那便誤會吧:“她在府中。”
“你將她留在府中做什麼?可是夜夜給你暖床?”
“胡說!”龍靖修冷色道。
商芷柔給他暖床?光是想著,他就無法接受。
端木栩清心下一喜:“你們沒有肌膚之親?”
龍靖修隻覺得腦仁突突的跳著:“在你心中,本王就是那等隨便之人?”
他隻是想告訴端木栩清,他是個正常男人,身邊是可以有女子的,可這狗東西一來就問他暖不暖床,腦子裡整天都想些什麼?
端木栩清笑了,沒有,他沒有屬於彆人,還隻是她一個人的龍靖修,笑著笑著就哭了,一把將他抱住:“龍靖修,你嚇到我了,知道你可能有其他女人的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要有其他女人,再等等我可好……”
又哭又笑又哽咽的,肢體接觸,龍靖修突突的腦仁兒繼續嗡嗡作響,都沒聽清楚他說的些什麼。
深呼吸,卻是覺得這樣的擁抱,令他身與心都十分滿足。
可心深處還是有個聲音道:不可不能絕不行,龍靖修,你與他都是男子,他甚至心中還有彆的女子,不可貪戀,不能動情,不會有結果。
如是想著,他狠心將人推開:“端木栩清,你清醒一些。”
隻要他沒有碰彆的女人,那什麼都好說,端木栩清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就是喜歡你,此生隻想與你在一起,我容忍不了你身邊有彆的女人,我也不願,不會和任何人分享你。”
明明是霸道得幾乎無禮的話,靖王聽了心中卻是極為歡愉。
他要被這種矛盾逼瘋了,必須快刀斬亂麻:“端木栩清,就算沒有商芷柔,以後還會有彆的女子,縱使我有心,也不能同一個男人廝守一輩子……”
傻子,笨蛋,‘我是女子’四個字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那便用行動表示吧!
端木栩清手臂一勾,拉下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對著那一張一合說大道理的嘴唇就咬了上去: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堵住你,看你還怎麼說。
龍靖修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他甚至雙耳都失聰了,聽不見任何聲音。
待回過神來,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唇間,下唇被柔軟包裹,他,吸&他!
明知該將人推開,趕出去,可他雙手已經不聽使喚的抬了起來,緊緊抱住了懷中的人兒。
閉眼,好熟悉的感覺,無數次的夢境與現實重合。
即使知道是錯的,是世人不容的,是大逆不道的,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兩人都是新手,都不會,可仿佛天生就是該在一起的,生澀的試探,漸漸和諧,到忘情……
端木栩清呼吸不暢了,推了推他。
龍靖修放開,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端木栩清,你可知繼續走下去,前麵便是萬丈深淵,你可願同我一起跳?”
端木栩清再次仰頭,用行動告訴他:願意!
動情吧,推到吧,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也能知道她的身份了。
然後就再多的煩惱和擔憂都交給龍靖修,讓他自己去跟他那個瘋批皇帝老爹解釋去。
靖王確實動了情有了反應,抬手摸索上栩清的腰帶,想著或許這最後一步邁開,他便能坦然接受兩個男子相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