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街是城門到王府的必經之路,街上人聲鼎沸十分熱鬨,端木栩清不能從操作間裡出來突然站在大街上。
隻能繼續維持這種四周都是半透明的狀態往前走。
可走著走著,越往前麵人越多,像是都等著看什麼熱鬨。
見旁邊有一家茶樓,她直接上了三樓,進了個vip包房,無視裡麵喝茶的人,站在vip窗口往下看。
隻見不遠處一輛囚車緩緩駛了過來,近了,端木栩清才看清,那車上的人披頭散發像是個女子,隻穿著白色的褻褲和一淡黃色的肚兜。
她心中氣憤不已,在這個對女子無比苛刻的封建社會,讓一個女子這樣遊街,簡直比直接要了她的命還過分。
囚車前麵有個人騎著馬,大聲對兩邊看熱鬨的的百姓道:“此人便是女扮男裝犯下欺君之罪的原裕寧侯世子,大家可看好了啊,若是手中有爛白菜臭雞蛋的,隻管砸啊……”
端木栩清心中微微驚訝,原來這就是裕寧侯世子,那個穆燁嶸。
皇帝可真夠狠的,殺了人家全家還不夠,還要這樣拉她出來遊街,好在百姓們還算理智,任由那騎馬的人如何蠱惑,也沒有人朝她丟什麼東西,想必這個穆燁嶸以前做世子的時候,定是做了不少好事吧?
同樣是女扮男裝,端木栩清無法想象,若是當初父親沒有將她托付給龍靖修,她入獄後會不會也是這個境地?
隻聽旁邊喝茶的兩人一臉惋惜的談論,說穆世子才華橫溢,為何偏偏是個女兒身,也低聲指責承王暴虐。
端木栩清豎著耳朵聽,原來,皇帝下旨殺了裕寧侯與她的妻妾之後,就將穆燁嶸交給承王發落了。
對穆燁嶸來說,家人已經伏法,自儘對她而言是最輕鬆的,可承王居然以她的祖母為威脅,說她要是敢自儘,他就將她祖母送去青樓掛頭牌,逼得穆燁嶸死都死不成。
端木栩清聽完心中憤怒,這個承王簡直太不是東西,這樣的人,也配做王爺?
喝茶的兩人繼續嘀咕,說穆燁嶸的祖母,其實兩日前已經在承王府上吊死了,不想拖累孫女,可承王一直瞞著穆燁嶸,好操控於她……
突然,一團東西朝囚車襲去,栩清仔細一看,是一大塊布。
想必是有好心人想將穆燁嶸遮起來,這可惹怒了那前麵騎馬的人,翻身下馬,對著布團丟出來的方向的百姓,就是一番拳打腳踢,逼問是誰。
好在有人出麵製止了,看那狗腿子的態度,這出麵之人,在京城應該也是有頭有臉的。
囚車繼續緩緩向前,端木栩清看著囚車上低頭蜷縮的人,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隻是這邊得等天黑後再行動,現在,她要儘快趕回靖王府。
靖王府,墨泱等人一大早就到了,問小鬆子清公子可有回府,小鬆子一頭霧水,小清子不是應該在玄星穀嗎?
得知人還沒回來,墨泱更急了,又馬不停蹄的往回找。
中午,小鬆子開始收拾行李,銘揚已經回來了,明日一早他們就要出發去蜀都找王爺,這幾日朝中傳來的消息,蜀都的局勢越來越緊張,雖然他去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但能在王爺身邊侍候著,就是安心。
端木栩清站在靖王府門口,沒有想象中的紅綢與喜字兒,龍靖修沒有騙她。
既如此,他為什麼又要將自己送走呢?
還有,皇帝說了讓他第二日要去夏府提親,他又是如解決此事的呢?
栩清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龍靖修,也許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龍靖修承擔了許多來自於他瘋批老爹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