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靖修正在喝湯,聽到這句話直接嗆著咳嗽了。
端木栩清替他輕拍背:“你慢著些。”
墨泱的臉,從雙頰一直紅到了耳根:“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公子可真的是‘不拘小節’,不過想想王爺中毒昏迷那些日子,也是公子貼身照顧的。
從主子房裡出來,她心想:公子本就不是一般女子,王爺這樣位高權重又英俊瀟灑的男子,自然是要早早抓牢的,莫要矜持扭捏最後便宜了彆人。
待墨泱出去,靖王的咳嗽也緩解了些:“清兒,在下屬麵前,以後莫要這麼直接。”
他深知清兒對他的情誼,可兩人畢竟都是男子,在一個女下屬麵前如此親密,總覺得有些怪異。
端木栩清明白他的意思,但故意裝不懂,歪著腦袋:“為何?”
為何?龍靖修無言以對,怕語言沒表述好,令他多想。
深吸一口氣:“不為何,陪我用餐吧!”
栩清點點頭,問:“譽恒一會兒可還要去陸家?”
“今日不去了,陪你!”
栩清笑了:“那會不會耽誤你正事?”
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她就做好了坦白的準備,隻是蜀都情勢過於複雜,各種各樣的原因機緣巧合都給耽擱了。
若是龍譽恒今日可暫時不論公事,那,就在今夜吧!
看著小東西亮晶晶的眼神,靖王沒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不會!”
心中卻是想著,清兒一個男人,臉怎如此嫩滑?
他說不會耽誤公事,端木栩清放心了,一臉高興的給他夾菜:“快些吃,吃了洗澡,瞧你這一身衣服,多久沒換了?”
靖王笑道:“以前衣物都是小鬆子替我打理,日後小鬆子不在身邊,這些事就交給清兒。”
靖王是同銘揚焰陽一起回來的,加之澤洋也醒來,飯後,幾人一同去旁邊的屋子商議蜀都城內之事。
直到洗澡水都熱了兩遍,龍靖修才回來。
“蜀都城之事,很棘手嗎?”端木栩清問。
“已找到內應,今日暫且休息一夜,最遲後日清晨,蜀都的城門就要恢複正常。”
這算是暴風雨的前夜嗎?可這種政治問題,端木栩清不擅長,所以也不隨意發表言論了:“若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隨時與我說。”
靖王點頭,然後突然問:“清兒可是會控屍?還會障眼法?”
將馮老將軍屍體送出城門,是他親眼所見,那日明目張膽躲過吳渤宗走狗搜屋,是聽銘揚說的。
“哎呀,這都是些江湖上的小把戲而已,說了今日好好休息,我們可以先不談這些嗎?”
靖王知他或許是不想說,也不逼他:“好,那便不談這些。”
栩清上前,要替他脫外套,靖王本能的將她手按在胸膛處:“清兒……”
栩清抬頭看他:“怎麼了?不是說好,我替你沐浴的嗎?”
靖王心跳莫名加快,說了一句:“本王自己可以。”
“可是,我就是想替你沐浴啊!”
龍靖修再次無言以對,也是,既已與他心意相通,確定端木栩清就是他想要打破世俗相伴一生之人,有的事情,定會發生。
即使依舊有些無法接受,也定要試著邁出第一步。
他鬆了手,閉眼張開雙臂:“那便有勞清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