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子一個人在芙蓉巷靖府等著盼著,兩天了,主子們都沒有回來。
若不是程稻或者程麥每日會回來那麼一兩趟,他都要以為主子是拋下他自個兒回京去了。
這日上午程稻駕馬車送替栩清挽發的如梅回陸府,路過自家府邸,回來準備洗個澡換身衣服。
小鬆子實在憋不住話兒了,問:“稻子,咱主子什麼時候回來啊?”
“府衙之中瑣事太多,主子日日忙得不分晝夜,何時能忙完,我也不知。”程稻說完便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澡堂。
小鬆子也屁顛屁顛兒的跟了進去。
程稻已經脫下上衣,回頭,問:“你要作甚?沐浴?”
“不不不,我不沐浴,我就想跟你聊聊天兒。”
程稻皺眉,這兒來聊天?
不過倒也沒有趕他走,都是男人,也沒啥大不了,一邊脫褲一邊道:“你要聊什麼?”
小鬆子端了個小凳兒在旁邊坐下:“這兩日,主子和夫人,可有提起我?”
程稻看了他一眼:“都說了,主子忙得就寢的時間都沒有,提你做什麼?你又沒在蜀都犯事兒,衙門又不要抓你。”
小鬆子一噎:臭稻子,會不會說話啊!
見他進了浴桶,又問:“主子忙衙門的事兒,夫人在那做什麼?”
那日在王爺跟前磕得頭都破了,胡言亂語一番,王爺肯定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若是未來王妃一個人回來,他哭一哭悔一悔,罵罵自己有眼無珠,或許端木栩清就不與他計較了呢?
畢竟這麼久的相處,他深知端木栩清的性子,護短,對自己人也很寬容。
隻要夫人不與他計較了,王爺自然也就會原諒他的莽撞了。
“夫人?夫人自是協助主子。咱家夫人與彆家的深宅女子不同,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賠罪是吧?收拾收拾,跟我去府衙吧。”
程稻就是覺得小鬆子太磨嘰,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能屈能伸,做錯事說錯話了,賠罪就是了啊!
“不不不,我還是不去了,我守著家就好,主子與夫人,總會回來的。”
小鬆子這一等,就是五天。
龍靖修處理完一部分公務,決定歇息一天,要不然清兒也日日跟著他忙得不分晝夜。
端木栩清在現代的時候,看過許多的刑偵電影和推理小說,沒想到到了這兒,還真協助著龍靖修破解了許多曾思謀遺留下來的案子。
府衙中除了曾思謀,也還有些踏實的官員,一開始看著王爺帶著一女子來衙門,心中敢怒不敢言,覺得這王爺也是個好色胡鬨的,哪有辦正事還帶個女子的?
可很快就發現,王爺帶來的可不是個以色侍人的普通女子,上上下下都尊她為‘夫人’,聽說,還是王爺金口定了的未來王妃。
而這位夫人,也是極其聰慧的,與他們一同談論卷宗,討論案情,就連議論起蜀都政局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府衙之中的眾人,對端木栩清從一開始的輕視,到了後來的佩服,此女子智慧,見識,膽識都不輸男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