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將軍聽後連連點頭,說許是他一身武藝入了王爺的眼,叮囑他要好好替王爺辦差,若是當真能力出眾,能被王爺提為近身侍衛,那將來定是前途無量的。
端木榮澈謙虛的謝過孟將軍,目送他們離開,然後轉身就去收拾行李,稍後便要與銘揚焰陽混進溪通城。
溪通,是南滇國都的最後一道防線了,據說守城的將軍牛勝是個手段毒辣卻又能力非凡之人,不細細謀劃一番,怕是不好對付。
因已經知道大乾靖王連拿下南滇兩座城池,牛勝下了命令,對進城之人要嚴加防範,定不能讓敵國軍中探子有可乘之機。
這次進溪通,由端木榮澈扮做藥材商人的少東家,銘揚與焰陽是他的侍衛。
換好衣服出來,端木栩清腦海中塵封的記憶浮現,端木家沒有敗落之前,二哥也曾經是京城那鮮衣怒馬的公子哥呐。
見妹妹眼神直直的,端木榮澈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清兒這是怎地了?不認識二哥了?”
栩清回神,笑著說:“不是不認識,隻是覺得二哥還是穿常服的樣子好看。時辰不早了,你們早些出發吧,二哥,一定要小心,還有銘揚,焰陽,你們也是。”
銘揚焰陽點頭道‘是’,端木榮澈又叮囑了妹妹幾句,轉身,出發。
見她一直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龍靖修問:“栩栩可會怪本王?”
端木栩清回頭,笑了一下:“不會!二哥本就不是京中那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他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好男兒理當誌在四方。”
靖王點了點頭,笑著說:“變天起風了,回屋吧。”
南滇的冬季不下雪,下的是凍雨,是那種寒氣能刺進骨子裡的冷。
靖王帶的人多,住在魏將軍府上也不方便,所以小鬆子另尋了一處大宅子租下來。
連著幾天都是陰雨天氣,夜裡躺在床上,也能聽到雪豆子沙沙沙落下的聲音。
清晨起來,房頂,牆壁,地板都結了一層薄冰。
這樣的情況,走在路上一個不小心都容易滑倒,就更彆提攻城了。
加之年關將近,靖王與眾將士商議後決定暫停攻溪通城,讓百姓們過個安穩年。
發起反攻近一個月,每一場戰役,每一次破城,靖王都下了命令,不準大乾將士擾民,要最低限度的不破壞百姓們的生活。
所以,大乾將士在南滇百姓們心目中的形象,還是極好的。
靖王也準備趁著這幾日休戰,再好好整頓一下渭遠和理水兩城,讓百姓們看到大乾的實力與誠意。
榮澈,銘揚焰陽幾日後也從溪通城回來了,帶回消息說,溪通牛將軍被皇帝下了死命,守不住城就全家問斬。
牛將軍也沒有閒著,挨家挨戶征兵,征糧,沒有壯丁也沒有糧的家庭,就抓十五至三十五的女子或是婦人,送去軍營替將士們‘解憂’。
聽聞這些,每個人眼中都是憤怒:平日裡治國無方,待到王朝已是千瘡百孔,兵臨城下之時,君王逼迫臣子,官員逼迫百姓,這樣的皇室,這樣的朝廷,何來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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