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終陸義先開了口:“我從出現又癢又硬的疹子到現在,大概有六日了,一直忍住不去抓,目前就手腕上這一處。”
“我大概七日,也忍住儘量不抓破,兩小臂各一處。”孟喬道。
然後兩人抱拳:“請夫人放心,我等必不耽誤辦差。”
端木栩清氣笑了,這兩人是約好吧?
她戴上橡膠手套:“過來,把脈。”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商量著是不是乾脆直接跑吧!
栩清提高音量:“我再說一遍,過來,把脈,一定要我將王爺的劍架到你們脖子上才可以嗎?”
“屬下不敢!”
栩清把脈後鬆了一口氣,兩人的情況都不算糟糕,都是初期:“跟我到廳中來,坐下。”
坐下之後,一人遞上一根黑色布帶子:“自己把眼睛蒙起來,我沒說可以取之前,若是誰提前取了了,我就用王爺的劍把他眼睛刺瞎。”
兩人老老實實接過黑布,蒙了眼睛,彆說偷看了,就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栩清昨天晚上之所以很晚睡,是因為係統終於給了個建議治療方案,先注射係統剛配製出來的抑病毒激素類藥物,然後用手術刀切開病灶位置,用藥物填滿,包紮。
這種方案,隻適合於初期患者,至於治療效果,係統裡隻有理論,所以今天也算他們運氣好,栩清打算拿這兩個鐵打的人實踐一下。
昨夜在操作間模擬治療了好幾次,所以此刻她的動作已經很嫻熟了,半個小時不到,就治療完畢,將他們手臂和手背上裹了紗布。
然後收拾好東西,道:“可以睜開眼睛了。”
孟喬與陸義取下蒙眼的布條,見地上有血,可他們隻剛開始的時候感到一點輕微疼痛,整個手臂就麻了,現在看,都包紮好了?所以夫人究竟是如何替他們醫治的?
不等想明白,隻聽夫人道:“過一會兒會有些疼,明日天黑前來找我換藥,有沒有效果,就看天意,看你們的造化了。”
這時墨泱進來了:“夫人,承王在牢中鬨騰得厲害,知府大人有些頂不住了,您看?”
栩清蹙眉,城中現在已經夠亂了,若是再把承王放出來,那他還不知道鬨出什麼妖蛾子呢,所以:“將牢中的條件給他提升一點,吃的用的,若是需要什麼,儘量滿足。”
“他……”墨泱欲言又止。
“他怎麼?”
“他說身上疼得厲害,讓知府大人要麼趕緊給他找個大夫醫好,要麼給他送兩名女子解悶。”
栩清隻覺得一股火直衝腦門兒。
龍承馳畢竟是個王爺,她幾乎每日都讓人關注著那二貨的病情,時不時送點兒藥膏給他儘可能的延緩毒發,就怕他萬一哪天無聲無息掛了,會牽連到譽恒。
所以承王的病情,比城中許多百姓要輕上一些,結果他還不知足,不知福:“狗東西,他怎麼不上天?還想解悶?送他根兒結實的繩子,若實在受不了,上吊吧!”
同是大乾親王,譽恒在前線拚命,承王在城中閒著還想美女作伴?這種人活著簡直浪費空氣。
栩清決定寫封信給譽恒,問問他,可不可以直接讓承王死了算了。
剛剛將信送出去,薛孟昌的笑聲就傳了進來,接著人跳了進來:“成了成了成了!夫人,成了。”
“可是找了根治屍毒的法子?”端木栩清趕緊問道。
“是!”薛孟昌眼冒精光:“我製出一種新毒,在人還沒有病入膏肓的時候,用這種毒將他身上的屍毒引至雙腿,然後齊膝把雙腳砍掉,有一半的可能性保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