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清笑著說:“又不關你的事,我為什麼要怪你啊?”
“他是皇帝,是我的生父,即使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我也不能殺他泄憤,甚至沒有辦法替你出了這口惡氣。”
龍靖修心中自責,內疚,甚至恨自己的無能。
“傻瓜!他又沒有對我怎麼樣,乾什麼要殺他啊?那你不成了弑父篡位了?”
“隻是因為栩栩聰明,才僥幸躲過了他們的陰謀暗算。”
“哈哈!”栩清笑著抱他的腰:“你有一個這麼聰明的媳婦兒,是不是特彆驕傲啊……”
龍靖修既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栩清也將自己跑路的過程簡單跟他說了一下。
很快到了岔路口,趕車的小鬆子問:“主子,咱往哪邊走啊?”
往左是靖王府,往右就是端木府。
龍靖修問栩清:“同我回王府可好?”
“今天還是算了吧,我得回去同哥哥們也說一聲,你明日清早過來用早膳可好?”
龍靖修看著她,一副不太想放她走的樣子,端木栩清揚起小臉兒對著他俊臉親了一口:“乖啦,快回家去,好好睡一覺。”
靖王最終沒再多說,將栩清送到端木府門口,目送她進去,然後道:“去侯府!”他不能在坐以待斃了。
端木善澄今日白天當值,對皇後宮中的事也聽聞了一些,得知妹妹可能也涉及其中,他差一點兒就直接提了藥箱強行去坤寧宮請平安脈了。
還好在門口遇上了小鬆子,小鬆子傳話說讓他莫要輕舉妄動,更莫要牽扯其中,回府等消息去。
一直等到天黑,終於將妹妹等了回來:“皇後宮中的傳言可是真的?清兒你可有被陷害?譽恒呢?怎沒有與你一同回來?”
栩清笑著說:“大哥,剛進門你就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啊?”
“你還笑?我與你二哥都快要急瘋了。”
“大哥彆急,我不笑了,我說給你聽……”
端木善澄聽完,直接一拳狠狠捶在桌子上:“昏君!”
“可不就是昏君嘛!”想到那個老頭子,本來是她公爹的身份,卻存了那樣的想法,實在是令人膈應得慌。
“榮澈可知曉你們已經出宮了?”善澄問。
栩清答:“二哥還在宮中當值,譽恒已經派人通知他,說我們出宮了。”
“那便好!”善澄道,然後接著問:“譽恒知曉實情,心中肯定十分難受,你為何不將他請進來開導開導?反而讓他一人回府去了?”
“發生這種事,或許譽恒需要獨自靜一靜呢?”
善澄點點頭:“也是,譽恒確實該好好想想此事如何解決,無論皇帝同不同意,你們的婚事都不能再拖了。”
栩清其實能理解龍靖修的為難,但同時也信他,無論什麼樣的壓力,都不會放棄她:“此事想必譽恒自有打算的。大哥,今日太醫院那邊,可有查出皇上是怎麼了?”
“從許禦醫徒弟口中傳出話來,許禦醫並未查出皇帝是中了什麼藥。清兒,傳言說皇帝當時如……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字,善澄簡直說不出口。
但栩清懂:“大哥是想說,皇帝怎麼像發!情期的野狗子一樣,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