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著,皇後就覺得臉疼:“然後呢?可是治好了?”
“與之前的容貌相比,隻恢複了七八分,但已無如此恐怖的紅痕與硬疤,隻是……”
“隻是什麼?”皇後的那個心肝兒啊,嘭嘭直跳,這端木醫正,說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整嗎?
“隻是,為了集齊醫治疤痕,撫平肌膚的藥,那位富商幾乎是家產耗儘。可如今,端木家去年被原陸貴妃所害,所有家產已不複存在,即使有心替娘娘醫治,也是無力!”
“不就是貴重藥材和銀錢嗎?本宮有!”
皇後說完,就皺眉了,好像也意識到,自己這是顯得過於急切了。
放緩動作,優雅的將麵紗重新蒙上:“銀錢,本宮不缺,你需要什麼藥材,可以自己去購買,實在買不到的,本宮也可以想辦法幫你找來。但是,僅僅憑著你一句話,就要本宮相信你,未免有些將本宮當三歲孩童了吧?”
栩清說話了:“娘娘有此擔憂,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我是太子妃,而太子又不是您所出。”
皇後一噎,怎麼覺得有點兒紮心的感覺。
隻見太子妃那稚嫩的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這樣吧,娘娘,幾日後我先給您個小驚喜,至於治臉,想必哥哥也還需要回去翻閱古書,製定計劃,這段時間,您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需不需要哥哥替您醫治,能不能信我端木家。”
皇後又將目光移向端木醫正,隻見少年一臉從容與淡定,眉眼之間皆是正氣。
太醫院一幫老廢物,都尋了各種理由不敢來替她看診,倒是這太子妃,直接就帶著兄長上門來了,或許,她是可以相信他們一次?
“你為何要幫本宮?你也知道,你的夫君不是本宮所出,卻占了太子之位。”
“娘娘說笑了,這不叫占了太子之位,我夫君這是實至名歸,大乾這麼多皇子,誰敢親自上戰場驅除外敵收複失地?父皇被逼宮命懸一線,誰似我夫君敢不顧生死排除萬難維護正統?”
皇後盯著她看了片刻:“既如此,本宮不便出門,讓賢妃統領後宮,豈不是更好?”
栩清搖搖頭:“母妃並未這樣想,實不相瞞,我與哥哥前來,正是母妃與太子殿下授意。母妃說,二十年深宮,她與您並未有過什麼不死不休的大仇。譽恒說,雖立場不同,但您與齊王,並未害過他性命。所以……用咱們尋常人家的話來說:都是一家人,該幫的,還是幫一把吧!”
這話說得,皇後竟然無言以對,心中似裂開一道口子,一股暖風硬要灌進來。
“那本宮便等著你的小驚喜。”
皇後說完,又對桂嬤嬤吩咐道:“去將那對赤金石榴手鐲和冰花祥雲佩取來。”
皇後宮中一趟,費了些唇舌,收獲了一對金鐲子。
出宮後,栩清掂量著這對鐲子:“這東西,能賣多少銀子啊!”
善澄一臉無奈,遞上剛剛被皇後賞賜的玉佩:“為兄的也給你,一起賣了吧!”
“嗬嗬,這倒不用,哥哥的自己收著,我瞧著還挺好看的,留著吧,以後說不定用得上。”
“清兒,你很缺銀子?”善澄問。
太子府家產殷實,譽恒對清兒又十分大方,可她為何得了賞賜就想著換銀子不說,還要替皇後治病,從而收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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