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一張地圖,就能看出隱藏的金礦?
榕沐墨泱對視一眼:太子妃是如何做到的?
榕沐問:“主子,何以見得?”
栩清無奈,她已經跟榕沐說過許多次,不用稱她“主子”,就喚栩清即可,可她總是不改口。
罷了,先不糾結這些細節了。
視線再次看向地圖,她是從地形上分析出來的,至於準不準,還得去那撫寧村的後山實地考察一下才行。
見兩個漂亮的人兒都眼巴巴的盯著自己,栩清起了捉弄之心,笑著道:“我猜的!”
墨泱先是一愣,然後小嘴兒一撅:“主子,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逗我們玩兒呐!”
栩清知為了淩州之事,所有人都很緊張,自己雖然有把握,也不該嘻嘻哈哈的態度:“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我是根據兩個地方地形對比猜測出來的,明天我們想法子去實地看看可好?”
“栩栩要到哪裡去看看?”
隨著一道充滿磁性的低醇男音,龍靖修走了進來。
栩清趕緊起身:“譽恒這麼早回來了?可是那何知府是塊兒不好嚼的硬骨頭?”
龍靖修抬手扯下自己的兩撇胡子:“不是不好啃,是那知府自己將自己灌倒了……”
他將晚上宴席上發生的事,三言兩語說了一遍。
此刻若是瑞雪在,定是已經十分上道的給男主子上熱茶了,但榕沐墨泱都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婢女,沒有這個自覺。
所以隻能栩清自己動手,倒了一杯熱茶遞上:“堂堂知府,家中女兒是嫁不出去了嗎?非得用這種法子搶人夫君。”
強行給有家室的男子塞女人,這種事情,是端木栩清最討厭,最不恥的。
譽恒喝了一口嬌妻遞上的茶水:“世道如此,官場大多也如此。潤霆打仗許是夠勇猛,但這內宅之事和與人周旋確是少了些魄力和心機。”
說著看向一旁的人:“榕沐,何知府這邊也事關重大,你可願去潤霆夫婦二人身邊相助?”
“您如何安排,榕沐就如何執行,隻是我若不在,夫人可行?”榕沐說著看向栩清。
“我沒問題的,榕沐隻管協助霍世子他們。”
正說著,焰陽匆匆來報:“主子,剛剛確定的消息,陸謀遠今天下午離開淩州,往卿州方向去,一路喬裝打扮行色匆匆,應該是去找醇親王了……”
陸謀遠,原名陸韶春,是京城戶部尚書陸邵秋的親弟弟,也就是曾經那個陸貴妃的二叔。
三年前借著一場刺殺假死後來到了淩州,改頭換麵,成了生意人陸謀遠。
龍靖修也是來了淩州之後才認出他的,可想而知,陸家是早就開始謀劃大事了。
既已發現蹤跡知曉目的,自然是要去一探究竟的:“澤洋可是跟著追蹤去了?”
這次離京,他帶了林楊澤洋和焰陽,銘揚留在京中,組建東宮禁衛軍。
“是!”焰陽答。
龍靖修點點頭,對栩清說:“栩栩,我要去卿州一趟。”
因著是去追蹤陸謀遠,需一路騎馬飛奔,可能還要涉及醇親王,所以他不準備帶栩清入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