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門口一大灘血跡,門上也有。
墨泱蹲下,用指尖蘸了一點聞了聞:人血!
她大驚失色,關了門往裡跑,顧不得夫人可能還在休息:"夫人,夫人?您可在房裡?墨泱可以進來嗎?"
"在,我有要事,你不要進來!"
溶沐的情況很不好,剛剛8的救活率,現在已經下降到6.5了,她半秒鐘都耽擱不起。
裡麵的聲音傳出來,墨泱凝眉,聲音確是夫人了,可不看到人她還是不放心。
但夫人說了不讓她進,她也不能硬闖:"夫人,你可是身子不適?您腹中的小主子可還好?"
栩清翻了個白眼,這小妮子還挺機靈,知道拿話試探真假。
"昨日你還說我隻是月信晚了十三天!好了,墨泱,我是你夫人沒得假,隻是此刻真的有事,你守好門口莫要讓人闖了進來就是。"
墨泱一腦袋的問號,夫人能有什麼事不能讓她進去?
"夫人,門口有血跡,是人血。"夫人不讓打擾,但此事不得不報。
"我知道,你讓小鬆子趕緊用水衝乾淨,莫要引人圍觀。"
墨泱一愣,然後道:"是!"
轉身下去了,夫人是知道的,此刻還不讓人進去打擾,難不成是在救治?可裡麵是誰?誰受了重傷?
小鬆子將門口的血跡處理好,就飛快去的去買了菜回來,讓招來的廚娘做些清淡的飯菜。
他們不知道夫人正在救治的是誰,但不管是誰,這傷病患都得吃清淡些的。
從清晨一直到中午,端木栩清房中都沒有動靜。
小鬆子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墨泱抱著劍靠站在一旁的柱子上。
小鬆子看看門口,又看看墨泱,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墨泱道:"想說什麼你就說。"
小鬆子再次滿臉愁容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低聲道:"墨泱,你是女子,要不你越矩進去看看吧,大清早門口一灘血,主子關著門不出來,我這心,提著沒法兒放下啊!爺不在家,夫人若是有點什麼事兒,我兩個的腦袋取下來也陪不上啊!"
墨泱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覺得小鬆子的話有道理。
她上前敲了敲門:"夫人,午時已過,廚娘燉了骨頭湯,墨泱給您端一碗來可好?"
"好墨泱,我真的沒空,你與小鬆子先去吃飯。"
墨泱一臉無奈的對小鬆子搖搖頭,小鬆子身無可戀的歎了一口氣,主子將自己關著不肯吃飯,他哪兒有獨自先去吃飯的道理啊?
就這麼一直等啊等,從白天等到了天黑,又從天黑等到了外麵開始打更: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墨泱每隔上一個時辰就會上前問一兩句,端木栩清也很配合的回答她,好讓門外的人安心。
幾乎是二十個小時的緊張搶救,血止住了,腹腔中的手術做好了,身體上的傷口也縫合上了。
墨泱的生命指數,從最低時的6.5,恢複到了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