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沉默不語,眼中還有難過的神色,龍靖修問:"娘子,怎滴了?可是在為溶沐擔憂?"
栩栩是心善之人,更是性情中人,隻要是她身邊在意之人,便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她都會放在心上。
栩清回神,沒有回答,而是問:"那現在可有消息了?"
譽恒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其實,他也有些擔憂,為何這麼多天了,沒有一點消息傳來?
"我稍後便讓人去查一查。"
栩清點點頭,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譽恒說溶沐重傷的事:"譽恒先去忙吧,待你得空,我有事對你說。"
龍靖修以為隻是她有孕的事,雖然已經猜到了,但能聽她親口說出來,又是另一種喜悅。
"好!"龍靖修說著,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稍後讓林楊焰陽陪你去府衙,為夫先走了。"
全程被無視的乾飯人霍潤霆,全然不知他一人的飯菜中還拌了狗糧。
跟著太子出了院子,翻身上馬的時候,笑著說:"太子與太子妃的感情可真好。"
這是打心底裡的實話,他覺得自己與妻子已算是情深的了,可看到太子與太子妃的相處,才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對妻子更好一些,妻子也可以對他更為關心,更為溫柔一些。
龍靖修笑笑,驕傲的道:"那是自然!"
然後一揚馬鞭:"駕!"馬兒快速跑了出去。
送走譽恒,栩清回房,又看了看溶沐的情況,依舊還沒有脫離危險,失血過多導致腦缺氧,脾臟破裂的並發症,這些都得繼續觀察。
一開始,看到她這個樣子,栩清心中是有點責怪譽恒的。
可他是太子,要做太多的大事,不可能什麼都親力親為,也無法預料身邊的得力乾將們下一刻誰會受傷,誰會送命。
不隻是溶沐,還有兩位哥哥,表兄,墨泱,四羊,小鬆子……她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好運,若實在避不開受傷,那就希望每一次都能堅持撐住直到找到她。
這次譽恒大獲全勝歸來,薛表兄和程家兄弟暫時沒回來,說是去辦一件很重要的差事了。
所以栩清也隻能先等著,等薛表兄回來,再問他追蹤粉的事。
焰陽來敲門:"夫人,我等何時出發去衙門?"
已是下午,若是夫人此刻忙著,那今日就先不去府衙了。
栩清收拾情緒:"現在就可出發,你們稍等我片刻。"
到了衙門,胡令趕緊遞上一份名冊:"夫人,這是我們統計的礦工名單,您請過目。"
栩清接過,在上首坐下,隻見名單上姓名,年齡,籍貫,家住何方,何時在何地被抓,都記錄得清清楚楚,還有這一手的字兒,也是極好的,一看就是真的用了心。
"胡令的字倒是寫的不錯。"栩清由衷的誇獎道。
胡令臉色一僵,隨之訕訕的笑了,他倒是想領下這份兒功勞,可萬一日後在太子妃麵前露了餡,可就不好了。
所以隻得實話實說:"這是雲齊書寫的!"
"哦?雲齊?"剛剛飯間,她聽見譽恒和霍世子對那個雲齊都讚不絕口的:"他現在人在何處?"
"在……"能在主子麵前表現的機會,胡令自然是將雲齊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