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猜到了,但看到她一臉笑意的說出來,又是另一種心境:"栩栩所言當真?孕多久了?"
龍靖修的眼中,是發自於內心的笑,可他的反應,有些過於淡定了。
"譽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栩清皺眉問。
譽恒挑眉反問:"栩栩自己不也是早就知道了?隻是不願意告訴為夫而已。"
自知理虧,栩清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隻是,怕你知道了不讓我出去,要讓我整日待在家中,什麼忙也幫不上。"
龍靖修抬手使勁兒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知道我會不讓你出去,還敢自作主張,端木栩清,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呃,這話題怎麼說著說著又繞了回去。
栩清圈住他的脖子:"好了好了,都說原諒我了,譽恒快給我說說,你是何時知道我有孕的?"
"從卿州回來,與你一同進山的時候。那時已經快要到目的地了,無法折返,隻得狠著心讓你繼續辛勞,本想著下山後就讓你好好歇息,你倒好,沒有一刻停歇,沒有一刻能令我省心。"
一個大男人,竟然是如此的細心,栩清笑得更甜了:"寶寶重要,那寶寶的父親一樣重要啊。再說了,女人剛剛有孕的時候,身子不重,還是能跟正常人無異,不需要特殊對待的。"
說著,將額頭與他相抵:"寶寶是我們兩個的寶寶,我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保護他,所以譽恒不必擔憂,他現在快五十多天了,再過八九個月,就能與爹爹娘親見麵了。"
龍靖修點頭:"栩栩,謝謝你,謝謝你事事替我策劃,謝謝你替我生兒育女,謝謝你願意與我生死相許。"
說著,低頭,吻她……
相愛的人兒,許久不曾恩愛纏綿,隻需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就能點燃彼此心中的火。
龍靖修抑製住心中衝動,放開她,深吸幾口氣:"栩栩奔波數日,定是辛苦困倦了,先睡一會兒。"
"好啊,你陪我一起。"
龍靖修無奈的笑笑:"好!"
後宮之中,有孕的妃子都是不能伺候皇帝的,所以在他的認知裡,栩栩有孕,他便不能肆意同她親近了。
懷胎十月加身子恢複,得一年之久,想著這一年都不能與她恩愛,龍靖修的心,好惆悵啊!
抬手輕輕摸了摸栩清依舊平坦的小腹,孩兒這個東西,可還真的是有些令人歡喜令人憂呢!
栩清不知他心中所想,靠在溫暖的懷抱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龍靖修這才動作輕柔的起身,去找薛昭湛算賬。
老薛正睡得雲裡霧裡,突然被澤陽喊了起來:"爺找你。"
他翻了個身繼續睡:"哎呀,什麼事兒不能明兒再說啊,我困死了。"
澤陽也不催他,隻招了招手,進來一對街頭賣藝的父女,老父親拉起了二胡,少女唱起了小曲兒。
老薛拉過被子蒙住腦袋,可沒一會兒就猛滴掀開然後坐了起來:"說吧,這究竟是要我老薛乾啥吧!"
澤陽一臉淡然,重複道:"爺找你!"
看了看還繼續唱曲兒的父女倆,為了擾他清夢,龍太子這是有備而來啊,沒轍,隻得翻身起來:"我上輩子真的是欠了你們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