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氣得全身的細胞都在罵‘逆子’,卻是拿太子無可奈何。
隻得咬牙切齒道:“我兒,言之有理!”
龍靖修對這個父親,也是無可奈何,他為何就如此愛美色?不知‘色’字頭上一把刀嗎?
“父皇,你可舍得?”
“舍得什麼?”
“鐘粹宮?”
皇帝抬頭,看天,往前走,歎了一口氣:“舍不得又如何?她都要置朕於死地了。”
這個女子,身上有先皇後的影子,也如他跟先皇後相遇時一樣年輕,有活力,他是真的有兩份喜歡的呐!
太子想勸,說那王詩蕊對皇帝根本就無心,比男子在外應酬時的逢場作戲還無情。
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有必要了,父皇這種人,哪裡懂得什麼是真情?哪裡又懂伴侶之間的忠誠?
還是不對牛彈琴了,論正事:“父皇若實在擔憂王答應的孩兒無人教導,日後大可以交由皇後娘娘哺育,讓老四看管。”
一個是皇後的庶子,一個是皇後的孫子,交由他母子二人撫養長大,以後成材還是成柴,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皇後和老四?”康帝笑著問:“譽恒為何不替你母妃爭取?”
“母妃有我和小九,不日栩栩也要誕下麟兒,沒空。”
又是‘沒空’,賢妃母子一天得是有多忙呐?簡直比他這個皇帝還要忙了!
他突然想起:“太子妃腹中,是朕的皇孫?還是皇孫女?”
“提前知曉,便沒了期待感,父皇略等幾天便能知曉了。”
“……”逆子,還賣關子。
不過瞧著那臉上的得意勁兒,康帝覺得,是皇孫的可能性較大。
甚好,如此一來,他便能名正言順將皇帝之位給太子,然後跟薛愛卿去體會一下‘江湖’的無拘無束了。
龍靖修這才發現:“父皇,您要去哪裡?”
“你去哪裡?”皇帝問。
“兒臣自然是回東宮。”他一直走的回東宮的路,然後發現皇帝一直跟著他走。
“那朕也去東宮,許久不見太子妃了,去看看,再說了,這大過年的,當爹的去兒子府上吃頓飯,也是應該的。薛卿可在你府上?若是不在,趕緊派人去把他也喊過來,朕今日心情煩悶,讓他來陪朕喝兩杯。”
“薛卿?薛昭湛?”
徐福公公笑著說:“啟稟殿下,正是。這些日子,薛神醫替陛下解毒,和陛下聊得很是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呢。”
皇帝和薛表兄?很是投機?兩個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麼覺得有點怪異呢?太子笑了一下:“那父皇,請吧!”
父皇喜歡與薛表兄相處,總比日日與嬪妃們廝混的好,起碼不傷身。
栩清知今日譽恒要進宮去收拾王詩蕊,所以一直在東宮等消息,想知道王貴妃最後結局如何。
快中午的時候,薛昭湛來了,還帶著兩個綁了大紅花的箱子,獻寶似的雙眼冒著金星:“表妹,快打開看看,看你喜不喜歡?”
栩清也被他臉上的喜悅感染了,笑著問:“表兄又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來了啊?”
“清兒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呀,快快快!”
栩清笑著點了點頭,瑞雪上前打開箱子:滿滿兩箱子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