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他呼吸沉重,她趕緊摁開牆上的暖燈:“譽恒,你這是怎麼了?譽恒,譽恒?”
龍靖修的腦海中全是戰場上廝殺的畫麵,在栩清焦急的輕喚聲中才回了神。
“我……”
一開口,嗓子嘶啞得不行。
栩清掀開被子下床,穿著可愛的兔子拖鞋啪嗒啪嗒飛快的跑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譽恒,你喝點水。”
龍靖修接過水杯,仰頭兩口便喝光了。
栩清接過杯子放下:“老公,你剛剛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龍靖修此刻比剛醒來的時候好多了,笑著道:“原該是我照顧你,反倒讓娘子照顧我了。”
“說的什麼話啊?夫妻之間本該如此。你剛剛怎麼了?是不是夢見什麼了啊?”栩清再問。
龍靖修掀開被子:“先進來,外麵冷。”
待栩清重新鑽進被子裡,他才與她說起剛剛夢中的情景。
大乾的東西部,因數十年的祥和,導致邊關的軍營十分鬆懈。
可鄰國突然偷襲,與軍中奸細裡應外合,燒毀我軍糧草,屠殺邊城將士和百姓。
他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卻是走不近也喊不出,所以這才急得紅了眼,滿頭汗。
栩清聽後,沉默了片刻:“譽恒,你按原計劃時間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在這邊很好,還有你的雋兄保護……”
“不行!”不等栩清說完,就被打斷了:“栩栩,我與你說這些,隻是不想你去猜我心中所想,並不是讓你大度趕我走的,此事休要再提。”
龍靖修覺得自己定是日有所思,所以也夜有所夢。
即使大乾邊關真的有了變動,也不是他回去就能立馬平息的。
大乾有父皇,有舅父,有二舅兄及許許多多英勇的將士們,無論發生什麼,大乾江山定會無恙的。
次日本來是要去影樓谘詢拍婚紗照的事,但看他精神不太好,栩清便將日子推後了兩近日身子乏,不想動。
孫雋鋼現在是清閒下來了,沒事就往樓下跑,跟龍靖修下棋,聊兵書,有時候兩個男人還一塊兒下廚比拚廚藝。
做得好吃的就自己吃掉,做得口味頗為奇怪的,就送到樓上去給何家兄弟解決。
栩清也很喜歡雋兄下來串門兒,有他在,譽恒不會無聊啊!
趁著她午睡的時候,孫雋鋼小聲問龍譽恒:“譽恒兄近日可是有什麼擔憂的事?”
他覺得跟譽恒兄混久了,自己這文縐縐的氣質都提升了很多,甚好,甚好啊!
龍靖修就將夢境告訴他聽了。
孫雋鋼一臉的無所謂:“哎,就這事啊?夢都是反的,既來之則安之,你就安安心心待在這邊陪著你娘子生產吧!這天下沒有說缺了誰就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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