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乾淨的東西”。
有人已經開始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李爺抿了一口二鍋頭,繼續開口說道。
“我們這村子早年是在水庫的水底之下,這你們應該都清楚吧”。
眾人紛紛點頭,大家都知道,以前村子的舊址就是在水庫的正下方,後來為了修水庫,將整個村子移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村子也被分散成了好幾個地方。
“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村子裡突然通知要搬遷,因為給的錢也多,所以大家都很願意搬,隻有一戶人家怎麼說也不肯搬離,我記得那戶人家隻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老人死活也不肯搬,還說到,如果要是搬了這裡,那麼她的祖先肯定會怪罪於她,因為她的祖墳就在那,村裡的人怎麼勸都沒用,拆遷隊來了她就堵在家門口,死活不肯,拆遷隊沒辦法,隻能往後推遲日子”。
眾人聽的十分認真,已經沒有幾個人的注意力放在酒桌之上,我連忙多吃了一口,還往袋子裡夾了好幾塊肥碩的豬蹄。
嘿嘿嘿嘿,你們儘管聽故事,我的肚子再不吃也得講故事了。
李爺看了我一眼,並未在意,抽出一根牡丹煙,抽了起來,煙霧繚繞之間,他繼續說道。
“誰知道,第二天那戶人家的房子就突然發生了火災,還好老人小孩跑得快,老人抱著三歲大的小孩,在家門口哭的稀裡嘩啦,當天晚上她就瘋了,留下了一個小孩,大家沒辦法,隻能把小孩抱回家中,輪流照看”。
“然後呢?那小孩呢?您說的不乾淨的東西又是什麼”。
周圍的人開始催促著李爺繼續往下說。
李爺清了清嗓子,不負眾望的繼續。
“過了一周,大家都搬的差不多了,那瘋了的婦人突然跑到了山裡,一頭撞死在後山的石碑之上,村裡人就在原地給她挖了一塊墓地,葬了起來,那唯一剩下的孩子卻每天夜裡大哭,嘴裡大喊著,不要,奶奶,不要,我不走,那聲音哭的十裡八鄉都聽得見”。
聽到這,有些人已經開始害怕,摸著自己的手臂,安撫豎起來的汗毛和雞皮疙瘩。
“這情況維持了一個多月,有一天,這孩子突然不哭也不鬨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一天啥也不吃,就這樣坐著,村裡請了醫生去看,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後來有個村民建議請個道士來看看,可能這孩子是撞邪了”。
“第二天,道士就來了,看了看男孩,摸了摸他的頭,沒有多說什麼,背起男孩就往後山走去,到了後山,道士將男孩放下,走到了瘋婦人的墓碑前,輕輕的敲了敲,嘴裡念念有詞,具體說些什麼,我也沒聽的清,隻記得那墓碑就冒起煙來,隨即男孩就暈了過去”。
“等到男孩醒來,他已經好了,那道士也給了一張符貼在了男孩子的背上,囑咐他晚上不能撕下來,明天早上再丟掉”。
“男孩乖乖的回去,也不敢撕掉那張符,就這樣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道士就來到了男孩的房間,將那張符燒了,放入水中,倒在了瘋婦人的墓碑前,在那之後,男孩就再也沒有任何異常,隻是那墓碑就一直留在了那,一直到現在還保留在那”。
“不對吧,李爺,按您這說法,這事也解決了,那和外鄉人有什麼關係呢?而且您說的不乾淨的東西到底是個啥?”
一個中年男人一臉不信的開口問道。
眾人也紛紛點頭,有些雲裡霧裡。
李爺也沒有生氣,隻是看了看後山的方向,歎了一口氣。
“那道士臨走的時候囑咐男孩,每年都必須來墓碑這上一炷香,必須得早上天剛亮的時候就點上,那男孩後來也都遵守這道士的話,每年都來上香,直到他娶了媳婦,他媳婦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就不肯他丈夫繼續上香了,誰知道,第二年,那男孩夫妻兩人就突然溺水身亡了,後來村裡人覺得他們罪有應得,就把他們和瘋婦人葬在了一起,也就是現在的老墓碑,那道士後來聽說了這事,又跑回來墓碑這,望了望墓碑,長歎了一口氣,讓我們不要再去後山,還把後山那一塊地圈了起來,說,不能動也不能拆,甚至都不能進去,之後就住在了村子裡,直到去世前,告誡我們,不能動,等著以後有人來收”。
聽眾之中有人連忙附和,他們家都有這條不成文的規定,不讓進後山,更不允許走到老墓碑附近。
“所以我說,不乾淨的東西就是這個老墓碑了,至於那外鄉人,肯定是闖入了那塊後山禁地,才發生了不幸的事”。
李爺猛吸了一口煙,接著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眾人也都不再談論這事,個個麵有菜色,也不知道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這個故事我也聽說了好幾次了,不過這麼具體的還是頭一次聽到,心裡不免有些懷疑,這世界真的有鬼?如果真的有鬼,那到底鬼又何去何從。
道士生涯第零年,我第一次接觸到鬼的說法,也第一次產生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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