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利器破空的貫手【魔槍】,也在同一時間懸停在老人的眼前。
“看來,您並沒有等到‘恰當’的時機,武本閣下,”黑熊一樣的男人收回手臂,微微低頭,做出了空手道中切磋完畢的姿勢。
“承讓。”
他的臉上、脖頸上,甚至是伸出的手臂上,都已經掛滿了汗珠。
雖然和已經鮮血淋漓的老人相比顯得頗有餘裕。
但實際上,心力和體力的大量損耗,彆說賽程中隻能休息一天。
就算是直到拳願絕命的賽程走完都不再動手,也不一定能恢複完全。
而因為用腦過度,在嘴角、眼角、鼻孔乃至耳孔儘皆流出鮮血的老人,在“哇”得一聲吐出大口鮮血後。
卻在喘息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這小子,還真是厲害!儘興!儘興啊!”
大笑過後,老人感慨地看著黑木玄齋。
“怪腕流......怪腕流真是有個好傳人啊。如果能在年輕十歲的話......”說著,老人自己先苦笑著搖搖頭。
“人老了,也總是說出這些軟弱的話。武術家之間,輸了就是輸了,哪有那麼多理由!
年輕人,抬起頭來!你贏的毫無爭議!我也就是看不到傳說之中海皇的教導,有些遺憾罷了。”
被喚作“年輕人”的黑木玄齋,自收拳而立之後一直尊重地站在老人麵前。
直到老人的聲音落下,他才抬起頭來。
冷峻的麵容才再次抬起。
在那毛發噴張的臉上,卻並沒有打敗前輩的局促與歉意。
——而是理所當然!
我尊敬的是你的實力和為人,但武人的勝利,就是勝者站著,敗者躺下。
我比現在的你強,那麼“贏”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擦拭著嘴角鮮血的老人見此情形,先是一怔。
然後化為暢快的大笑!
“就是這樣!就他媽的是這樣!”
“贏得站著!輸了跪著!對武人來說,這句話之外的就全是扯淡!好小子啊,好小子!”
“但是......”
老人眼中愛惜後輩,讚賞人才的目光漸漸淡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噬人狂獸般懾駭人的猙獰笑意!
老人抬頭衝著斜上方,緊貼賽場圍欄站著的白堂鏡,以全場可聞的高昂聲音喊著。
“自家年邁的師傅被人打敗,那麼作為弟子,應該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吧?”
少年的雙眼隱藏在平光鏡之下,鏡麵被賽場的燈光照的一片雪白。
但競技場中,所有通過攝像轉播看到他的人們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一個想法。
——那雙眼睛,正在微笑!
少年在圍欄邊,在競技場數萬人的注視下,對著下麵沙地上的師傅微微鞠躬,說著。
“為敗北的師傅討回顏麵,本就理所當然。況且......”
少年抬起身子,視線轉向黑木玄齋。
“本人對所謂‘海皇’的教導,也是滿心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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