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仿佛被一千把炙熱到發紅的刀刃貼著全身上下的危機感。
“刀刃?”武士心裡隻覺得荒唐。
什麼刀刃能割破自己現在的皮膚?
那是白堂鏡的氣勢!
僅憑借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讓自己的身體直接進入臨戰狀態......
你還是那麼恐怖啊!白堂!
與此同時,伴隨著危機感的,還有哥斯拉細胞中的狂野獸性!
若槻扭曲著麵孔,強忍著想要戰鬥,想要撕碎一切的欲望。
自己是擁有“資格”的人。
他謹記這一點,並以此激勵自己保持理智。
這個黃毛肌肉壯漢,此時正謹慎的向坐在報廢手術台上的白堂鏡靠近。
“白堂?你還好嗎?”
也許就連若槻武士自己都察覺不到,他現在的嗓音有種猛虎呼嘯時的沙啞。
一隻手臂,更是在無意識間獸化,正把拳頭攥的嘎吱作響!
“噌”
瞬間的破空聲,原本坐在手術台上的人影青煙般消失。
若槻已經隱約向野獸轉化的瞳孔驟然緊縮,本能之下攥緊的拳頭向身後轟過去!
獸化的身體,即使是倉促發力依舊帶起了音爆的轟鳴!
散落在地板上的細碎雜物在湧動的空氣之中,就像是漩渦上的泡沫。
觀察窗上,鎬紅葉的眼睛因為驚訝而不自覺的睜大。
就連從他身後進來房間的,身形龐大的愚地獨步父子都沒有發覺。
“嘭!”
隔離間內,在一聲巨響過後。
一隻人類的手掌握住野獸的拳頭,停在了微笑著的麵孔前方。
“我的感覺還不錯。倒是你,若槻。”白堂鏡居高臨下地看著武士,手上的力量讓武士的拳頭嘎吱作響地顫抖。
“和吳雷庵‘熱過身’的你,狀況好像不太好啊。”
拳頭的骨骼,和皮膚上的尖刺都在一隻人類的手掌之中發出了“嘎吱嘎吱”,讓人大感不妙的悲鳴。
僅用一隻手的力量,就硬生生將若槻再壓下去半個頭。
“作為將我帶來這裡的回報,我們來做個實驗吧,若槻。”
若槻的麵色,正因為力量的壓製愈發嚴重,而戰意愈發狂野難馴!
白堂鏡微笑著貼近武士扭曲的麵龐,平穩低沉的聲音就像是老友間的閒談。
“畢竟我總覺得,壓製了哥斯拉細胞獸性,並納之為己用的家夥們,不該才有這麼點威勢的。”
“對嗎?”
說著。
“咚!”地一聲皮肉交擊,少年的踢腿踹在了若槻的胸口。
強勁的力量直接把半獸化的肉體蹬飛到房間另一頭的牆壁上。
吳雷庵初次變身,發瘋時狂亂打砸都隻是掛上點劃痕的金屬牆壁,直接被印出一個人形凹陷!
似乎是因為衝擊力撼動了整間房子的地基,就連隔離間之外的房間也是一陣劇烈的橫向晃動!
就連貼著觀察窗的鎬紅葉,震驚之下也猛地失衡,撞在了身後胸肌碩大的胸膛上。
一抬頭,他就看見愚地獨步臉上,和兒子互毆所導致的皮肉糜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那張橫肉猙獰的臉上,看著觀察窗之內的戰鬥,露出了興奮的獰笑。
“剛剛得到強化的小子,就能察覺到這一步嗎?”
“真是......他媽的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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