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比“高文”好上那麼一點,有半個腦袋連著脖子,散落在血泊裡。
在旁觀者看來,這更像是一次與怪物對攻之後,沒有餘力把握方向,戰鬥餘波致人死亡的意外。
在這種烈度的對怪物作戰之中,誰也不能據此追究戰士的責任。
隻有權誌新,想的比一屋子武術家多得多,以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了看已經收腿而立的白堂鏡。
“整個基地都在發出警報,不可能是這一頭能搞出來的動靜。各位,咱們先快點宰了它出去吧。”
愚地獨步從輻射源邊上走向怪物,皺眉說道。
他雖然是個將武術家的好勇鬥狠刻在骨子裡的家夥,但是身為日之本最大空手道團體的神心會長,大局觀還是有點的。
現在外麵明顯是出大事的樣子。
身份不單單是個武者的權誌新也應聲點頭,表示同意。
共和國在這個研究所可投入了不少,亂起來就虧大了。
就在愚地獨步想拉著權誌新,兩個“超越獸化”階段的強者直接將怪物轟殺於此的時候。
一道壯碩的猶如黑熊直立起來的身影,擋在了兩人的麵前。
愚地獨步皺眉。
“黑木,你......?”
足有常人人頭大小的拳頭豎起,打斷了話語。
黑木玄齋沒有理會愚地獨步,反而對著因為強者的攔截而躊躇嘶吼的怪物問道。
“你是......片倉?”
白堂鏡在一邊聽著,竟然感覺這個就像他的拳術一樣強硬紮實的人,言語間竟有些微的顫抖。
怪物獸化的臉上,帶了些曾身為人的輪廓,熟識之人應該能認出它的原貌。
但即使黑木喊出了名字,它也毫無反應。
這些手術失敗品,精神早已被基因裡的獸性侵蝕殆儘。
“也就是說,當日我親手送回你妻兒手中的骨灰......竟然都是假的嗎?”
即使如黑木玄齋一般剛硬的人,說這話時也忍不住麵色沉重地閉目。
他本就是離群索居,一心武道的傳統苦修者。
朋友很少,卻無一不是同樣在武術之道上求索不止的人。
他親自把片倉帶到這裡,又親自在他失敗之後製服它。
並不覺得愧疚。
因為他們本就是因為這份追求武道的執著才成為朋友。
在好友“走火入魔”後將他擊敗,黑木隻是有些惋惜好友無法在武道上走得更遠。
相信如果角色顛倒,片倉也會是這樣的心情。
但是,一個將全心全靈奉獻給武道的武術家,在瘋魔之後身體居然仍被玩弄。
乃至以假冒的骨灰欺騙親友......
“黑木,你認識它?難道......!”
透過黑木玄齋的話,愚地獨步也想到了事情的原委。
當即臉色也憤怒的扭曲起來。
被他親自帶到這裡的神心會弟子,可也是不少啊!
那些都是為了讓自身超越人類,心甘情願來接受手術的男子漢。
這些人失敗後,居然連善終也是假的嗎?
不重要了。
愚地獨步的憤怒,在此刻的黑木玄齋麵前,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轟!”
無形的殺氣如同爆發的火山!
隨著這個黑熊一般健碩的男人重新睜開眼睛。
一股龐大到無以言語的壓力,驟然之間就傳達到這個房間裡每個人的心靈之上!
就連那頭怪物,也異常的躁動起來。
“諸位請先行離開。”
黑木玄齋重新變得無喜無悲的眼中,有一股讓在場所有人心裡發寒的鋒芒在凝聚。
“老夫,將親手讓好友成佛。”
“就用這——【魔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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