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毛”。
這種明顯的蔑稱,帶著一股毫不掩飾地厭惡和鄙夷。
但其實這個蔑稱所代指的那個群體,跟在場的所有巨獸強者們都存在著血緣的聯係。
是的,“雜毛”是他們的孩子。
至少是生理學上的孩子。
巨獸強者們的基因在不停地向著自己的強化素材靠攏。
可以說,他們力量的推進就是這一過程的顯性變化。
在將力量推進到五十萬匹之上時,基因就已經進化到和泰坦們達成平等。
在肉體層麵的堅韌度和爆發力上不會顯著落後於泰坦。
據傳,在更高層次還會誕生許多超越現有泰坦的現象。
但是基因的高度侵蝕性,這一特點總不會變化。
而對於成員大多都是健壯到不可想象程度的成年男性的巨獸強者群體來說,這一特性不方便的地方是什麼呢?
——是性.行為。
巨獸強者的體液進入女性的身體,好一點的結果是在床上,當場誕生出一個畸形的怪物。
當然不會很強,連三四萬匹都達不到。但是會很難看......非常難看。
壞一點的是連爽都沒爽完,你的床伴就因為承受不住而變成了一攤死肉。
簡直倒人胃口。
以正常人的道德觀念來講,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雖然強者們的欲望熾烈不息,但是僅僅是簡單的歡愛都可能對床伴造成必定要命的損傷,那麼多少也該有點顧忌才對。
比如,過程中做好防護措施,避免體液直接接觸。
限製自身力量,或者乾脆就找同樣擁有力量的女人。
哪怕就是個用義體加裝地心生物基因液的女人也行啊!
方法很多,隻要用心去想,去執行,總會有辦法的。
但......沒人想要這麼麻煩。
將這片非洲之上的大地為了自己的權欲拖入戰火,然後殺得流血漂櫓的強者們......沒人想要這麼麻煩!
我們來到這裡,來到這落後又貧瘠的大陸。
我們為這些愚昧的、肮臟的、貧窮的下等人帶來絕對強有力的統治,可不是為了讓自己受到限製的!
防護措施?為什麼要使用那種影響享樂效果的東西?
限製力量?我們的力量就是這片土地上最大的公理!
限製?任何說出這種話的人都應該被捏爆頭骨!血肉被喂給圈養的鬣狗!
弱者就根本沒資格讓強者收攏爪牙。
能跟我們這些巨獸強者生活在一起,享受我們的統治就是弱者最大的幸福!
為了弱者收斂力量?
他們今天敢要求強者們在床上收斂力量,明天還敢乾什麼?想都不敢想啊!
身為統治者的巨獸強者們,沒有任何一個考慮過這個選擇。
一個都沒有。
日子就以每天幾十個女人,變成鬣狗食料的速度前進著。
民眾會恐慌,但恐慌也沒什麼用。從他們降生在這片大陸的時候起,他們就一向沒什麼選擇的權利。
然後,強者們就開心的發現了一個現象。
——排卵期的個體,基因的侵蝕會轉移到卵子上,而不是人體上!
當那個幸運的女人,臉色蒼白,像塊脫水的死豬肉一般從首領的臥室裡爬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笑了。
這些女人,她們也許會在未來,被肚子裡的小怪物整個吃乾淨。
也許普通的人體就根本無法供養這些天生帶著巨獸基因的孩子。
但還是那句話......他們之中沒人在乎。
這些巨獸強者們隻知道,他們能玩的更加開心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那些僥幸活下來的可憐女人確實如同預想的一般,身材漸漸走形,然後被她們的主人所拋棄。
從她們的眼神裡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對肚子裡生命的愛,隻是恐懼和厭惡。
並且很快也不出所料的,接連被她們所孕育的東西,從肚子裡撕碎。
弱者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連生下的自己孩子都是沒能力反抗的。
巨獸強者的孩子,因為天生獸性的存在,一般都會被父母或者夠資格的機構管教一段不短的時間。
來確保基本人格的確立。
像是帝王組織這種大型跨國組織,或者是國家機構之內,都有專門為了方便自家巨獸強者開設的早教部門。
就比如白堂正和白堂愁,以這兩個小子的天分,小時候要是沒人壓住的話,屠乾淨十幾萬人是沒什麼問題的。
也幸虧冴子和迦樓羅,白堂鏡都不是會因為麵對自己的孩子就下不去手的人。
所以兄弟倆想長歪都有點困難。
但這裡是非洲,是完全被巨獸強者洗了一遍的大陸!
對於這裡的巨獸強者而言,責任心?親情?
那些雜毛隻是他們在享樂之餘的副產品罷了!
他們甚至根本沒打算管他們的基本生活!更不用說人格塑造!
於是,這些小惡魔一樣的東西,就以一種人儘皆知卻不敢談論的“都市傳說”一樣的形式,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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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大名鼎鼎的【激流】山姆大駕光臨,真是不勝榮幸啊!”
在富麗堂皇的巨大宮殿之中,一個身披非洲傳統服飾的白人,打開雙臂熱情的對著走進大門的兩人說著。
語言的交流不是問題,雖然白堂正沒有受過多國語言教育,但是隨著科技的發展,一個夾在耳朵上的耳機就能解決語言的交流。
但是......就算是不用耳機翻譯,這也是中文吧?!
一條念氣通話,悄悄連上了山姆。
“舅舅,這家夥......好雜啊!他什麼背景?”
非洲的大披肩,白人的外貌,然後操著一口地道的廣普。
屬實是讓白堂正的小腦袋有點蒙。
山姆先是瞪了一眼隨意在彆人眼皮子底下鏈接念氣的外甥,然後在斷開之前回應了一下。
“維克羅·丹頓,這家夥擁有國籍的時候,是個合眾國人,以前在港島給洪門上過香,是個有洪拳真傳的。”
“哈哈!做咩啊,做咩啊?小孩子想問什麼直接說了!”
爽朗的大笑聲,在龐大的宮殿裡回蕩。
維克羅,一個留著大大的金色絡腮胡,頭發卻剃得乾乾淨淨的高大白人。毫不掩飾自己看破了兩人之間的溝通。
並且直言讓二人想說什麼都可以問。
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咄咄逼人,反而像是在和認識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開玩笑,讓他放開點一樣。
親和力簡直堪比遊樂園門口賣零食的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