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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的很快。
這不僅是因為白堂鏡的出場,更是因為大家都很忙。
每個人的手下都管著幾千萬上億張等著吃飯的嘴,和等著資源升級的產業。
聯合通訊平台本就是因為要硬生生把他們從事物裡剝離出來,所以才顯得慎重。
矢口蘭堂的義體收緊手掌,全息投影隨之關閉。
他轉身詢問白堂鏡。
“看來進展不錯,你怎麼看?”
會議雖然不長,但是組建政府框架的人手好歹是備齊了。
可是看起來,白堂鏡本人卻好像另有興趣。
“問題被解決是理所當然,在我已經重新活躍起來的如今,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真正讓我感興趣的......嘿,反倒是北美的那兩個家夥呢。”
輕描淡寫間就按下了一個能令世界都為之震顫的問題,白堂鏡那饒有興致的表情仍沒有放下。
矢口蘭堂一點不露聲色。
“哦?我看他們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當場給你鞠躬致意也不是問題啊。”
合眾國的分裂戰爭,全部過程都被白堂鏡的陰影籠罩著。
直到他覺得可以了,兩方才默契的停手。
這個男人給予繼承了合眾國資源的兩個位置的壓力,就是比其他位置要高上許多。
“鞠躬致意?那東西對他們來說如果能夠增強權力,那麼換個義體腰椎來鞠躬又如何?”
白堂鏡頗為期待的笑了笑。
“我比你更懂他們,矢口。”
“麵對強權會彎腰,而一旦表現出虛弱,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撕咬上去。”
“我已經十年沒有露麵了,你說......我的威懾力還剩多少呢?”
“又會有多少後進之輩,將我視為落後的老古董呢?”
“嘖嘖嘖......我都開始有點期待了,矢口。”
矢口蘭堂心裡明白,白堂鏡的話一點沒錯。
合眾國的性格就是如此,南方聯合與新合眾國根本沒兩樣。
他們的霸道與自傲早就是性格的一部分。
像是白堂鏡這樣把他們的腦袋按在地上摩擦的人,在沉寂十年之後再次露麵。
他們肯定會忌憚、恐懼,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試探......
試探這個男人還能不能維持自己壓倒性的力量!
如果能,那當然繼續伏低做小。
而如果不能......
無關分析與理智,這就是脫胎於合眾國的民族性格。
“所以......要把兩個孩子接回來嗎?”
矢口蘭堂謹慎地詢問。
“接回來?不,當然不。”
白堂鏡拍拍衣服從水池邊站起身,一臉拒絕。
“這是他們倆自己爭取到的假期,我可沒理由取消。”
我看你是恨不得他們倆再玩瘋一點。
矢口蘭堂在白堂鏡沒有刻意掩飾的時候,已經能很輕鬆的看穿自己這個朋友的想法了。
因為那深不見底的力量,就是他大大咧咧的原因。
白堂鏡向道場房間裡走去,向後擺擺手。
意思是會麵結束,矢口蘭堂可以隨意了。
矢口也沒有多留,轉身就向著道場之外走去。
白堂鏡的重新露麵,影響的東西可太多、太廣了。
剛走出屋外,就隻見到大久保一個人仰躺在地上,吳之一族的【天魔】早就沒影了。
健碩的身體上淤青和紅腫遍布,他常用作格擋的手臂外側還有大大小小幾個水泡。
顯然是被燒的不輕。
“嗯......你還是自己飛回去吧,大久保。”
倒不是矢口蘭堂嫌棄什麼,而是......
能讓巨獸強者起水泡的燒傷,那裡麵的膿液溫度少說也能把浮空車給熔穿吧?
躺在地上的巨獸強者有氣無力地衝矢口擺擺手。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體溫現在是上不了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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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冷色調的房間之中,給自己捏出來一個笑臉的加勒特·沃克總統沉吟好一會兒。
在一陣陰晴不定後,他打開視網膜上的通訊界麵,聯係上一個人。
“哇哦,看來你這裡發生了大事啊。”
全息投影再次打開,上麵的人一眼就看見了仍舊冒著煙抽搐不停的競選團隊。
發出了不知是善意還是惡意的揶揄。
但不論如何,顯然他也並不拿這些人命當回事。
“少廢話。”
沃克早就不是十年前那個處處小心的政客,在華盛頓大疏散時期就撕下來的麵具,他已經很久沒有再戴上過了。
“你們還想在非洲謀求一塊基地是嗎?”
通訊對麵的人則保持著不卑不亢的優雅。
“正是如此,我相信新合眾國也很想插手非洲......”
“你們的情報過時了,看看這個。”
沃克說著,眼神滑動之間將非洲今早的戰鬥新聞發了過去。
那人當即目瞪口呆。
但今天的“小小震撼”還沒完,白堂鏡露麵的消息也被沃克拋了出去。
沃克明顯看到對方的喉頭因為心情的緊張而上下滾動。
但對方能和新合眾國的總統進行明顯有利害關係的私人對話,當然也不會是蠢材。
“等等......你想讓我們乾什麼?!”
那人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沃克。
在遙遠的過去,一般人們在街上看見為了兜裡的塊八毛就把人捅死的場麵,大概就是這眼神。
你真敢想啊!
還有......你圖什麼啊?!
沃克麵無表情,語氣也是波瀾不起。
“誰想自己頭上總是有個上帝呢,我的朋友?”
“而且......他不是跟你們有仇嗎?”
“艾倫·喬納!”
通訊的那一頭,是一個雖然禿了頂,眼神卻依舊銳利如鷹隼的英倫老頭。
那是十年前,在阿姆斯特朗的最後時刻見了最後一麵的手下。
他在阿姆斯特朗交代後事一般的對話裡,帶走了當時組織內的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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