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力量就是不走這條路!就算是死了,也得按老子的意願走完全程!
因為“怕死”就對自己的身體和本能投降,歪曲自己的意誌去迎合?
——你是他媽的在逗老子嗎?!
愛德華在內心裡,審視著這十年間死在自己手裡的每一個對手。
每一個都很強,每一個都是經過“傳統方法”的試煉成為巨獸強者。
倔強、不信、動搖、理解、讚同......
各種神情輪翻在他的臉上出現。
而直到最後,他那始終維持著瘋癲、狂躁的表情,終於在除了戰紋出現的那一刻之外,再次舒展了下來。
“原來如此嗎?原來一直膽小如鼠的人......是我嗎?”
說著,那因為被白堂鏡按住了整張臉,而僅有的露出的一隻眼睛,抬起來。
直視著白堂鏡的眼睛。
“哦?”
白堂鏡發出了饒有興致的聲音。
因為對方那隻眼睛裡,像是被打磨乾淨的鑽石一樣。
正在發出澄澈而又堅固的......殺意。
“我懇求你......我以我有的一切向你祈求,白堂鏡。”
愛德華艱難的說著,但他的眼神和殺氣,卻一點都不像是要“祈求”的樣子,正相反。
他看起來好像是迫不及待,要去撲殺眼前之人的巨獸一樣!
“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有機會站到你的麵前......去殺了你的機會!”
他確實很了解自己的仇人。
他知道,來自挑戰者那發自內心的堅定殺意,就是對白堂鏡最好的“祈求”。
眼球上的手指在緩緩壓下來。
而愛德華的眼球則依舊一動不動的直視著白堂鏡。
固執又堅定的殺意,也絲毫不在意他在半分鐘前光是看到都要被嚇傻了的小球。
而就在那顆不可思議的小球按在他的頭上時,在他的意識像是被速凍一般永遠沉寂下去時,他聽到了白堂鏡的回應。
“哈。”
這就......夠......了。
得到了回答,愛德華的嘴角勾起了期待的弧度。
隻在刹那,伴隨著“卡拉卡拉”的冰結聲,身具六十九萬九千匹巨獸力量的慘白色大漢,甚至可以裸身暢遊太陽係的男人,整個便僵硬了。
沒有掙紮的餘地,沒有哀嚎的時間。
一切都進行得超乎尋常的安靜而迅速。
【近絕對零度】的小球在靠近他的時候便已經撤下了【元神】對空間的封鎖。
巨大到超乎想象的溫差在頃刻之間就把一具飽含著生命力的強者之軀,從分子層麵完全凍成了渣滓。
就連本該隨著主體的死亡而散發出去的泰坦能量,都因為低溫影響而無法從愛德華的軀體中解脫出去。
白堂鏡抓著愛德華的軀體,扭身甩出了地球。
【近絕對零度】在他的開發階段,一直都是如此處理。
因為他也無法預計,在撤銷了【元神】封鎖的空間之後,這種強烈的溫差會對地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哪怕隻是一個玻璃彈珠那麼大的丁點空間球。
但是對於浩大無垠的宇宙來說,這就並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問題了。
目送著慘白的流星在大氣的摩擦之下燃燒,最終飛出大氣圈。
白堂鏡十分期待的用手指摩挲著下巴。
【泰坦威裝】同步動作,哥斯拉的手臂在撓著自己的下顎,身後長著雪花晶枝般背鰭的尾巴也在歡快的搖曳。
“第一次做到這種程度,用【元神】隔絕能量傳遞,【天霜拳】和【吸靈】抽取熱量,最後的成果對於空間居然擁有這種等級的乾涉能力......如果在未來達成【絕對零度】的時候,再以攻殺能力最強的【天武殺道】去打擊空間‘卡啦卡啦’的波動點......不。光是【天武殺道】都有點不夠,也許還要加上泰坦攻擊才成!”
“哼......打擊空間。或者說‘次元’的光線?雖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白堂鏡摩挲下巴的手指鬆開,身外的【泰坦威裝】也同時解除。
男人的目光轉向了身下的沙海。
“喂!還裝就有點刻意了,朋友。”
“沙沙”
“咕嚕咕嚕”
龐然巨物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叫聲,從沙海之下慢吞吞的站起來。
從它身上落下的沙子就像是黃沙組成的瀑布。
斯庫拉雖然被愛德華壓榨力量,壓榨的還不輕。
但是生命力這種東西,不論是對於泰坦巨獸還是巨獸強者,都隻是喘口氣就能恢複完全的“廉價”東西。
斯庫拉的“緩慢起身”,主要還是已經觀察過人類的它,展示出自己無害也無惡意的一種方法。
它那聰明的大腦此時正全心全意地為了取信麵前這個小小的人形生命體而運轉。
不儘心不行。
這頭在地球上生活了最少過萬年的泰坦巨獸,還從沒見過今天這檔子離譜事。
一個它的同族,雖然是人形但是力量一點不差。
掌握著【凍結】之力的斯庫拉一族!被被人給活生生凍死了!
你這話說給哪個泰坦它能信?
哪個它也信不了這玩意兒啊!
但是斯庫拉本身還是極為理智,或者說冷靜的一頭泰坦。
並不像拉頓那麼暴脾氣,或者像瑪士撒拉那麼頑固。
它很清楚,現在發生的事情就是事實。
再離譜也是事實。
於是,它也就十分理智的明白......自己現在在這個人形生物麵前,屬實是沒什麼操作餘地的。
章魚一般的觸手口器,向天空的白堂鏡緩緩揮舞著。
這似乎是斯庫拉一種緩和氣氛的方式。
白堂鏡能通過能量的流通直接溝通意誌,但是這種明顯屬於肢體動作交流,他理解不了。
不過,也沒關係。
男人向著地麵上的龐然大物伸出了一根手指。
斯庫拉舞動的觸手口器還有它的全身立刻像是定格了一樣繃住。
那根手指就是剛剛送走了愛德華的那一根。
斯庫拉記得清清兒的。
身子一動不敢動,生怕成為斯庫拉一族第二個被凍死的。
但是一股意念開始傳遞。
“您說乾啥我乾啥。”
大概就這個意思。
於是,白堂鏡也就不再刻意威懾這個明顯很識相的泰坦巨獸。
“去北極待著,維持冰川。”
斯庫拉開始小心的挪動腳步,向遠離白堂鏡的方向撤走。
“走水路。”
然後它立刻就拐了個彎。
非常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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