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懵然問道:“為何?”
崔道成道:“俺觀前路迷漫,這裡荒山野嶺,人煙稀少,州府又遠,恐怕有強人安營紮寨,驚擾的百姓不敢在此生存過活,這才使的田園都荒蕪了。”
王倫必定後世,如何看到這田地荒蕪成這樣,又忍不住道:“可惜了這良田。”
邱小乙不以為意道:“哥哥,何必感歎,咱們尚不能自保,休管他人屋上雪。還是早早找個地方休息吃點吃食,尋個安身之所。”
王倫心中咯噔一下!
“安身之所,怎麼又是安身之所?”
出口問道:“若官逼民反,民變成了匪,匪又去害民,民又何其無辜?那究竟那個去處才算的上安身之所?”
邱小乙聽的王倫這樣感慨,怔怔出神。心想:“是啊,安身之所,我們雲遊江湖,四海為家,居無定所,哪裡才算安身之所?”
崔道成接口道:“哥哥果然是讀書人,與俺們想的都不一樣,俺們一路走來,風餐渴飲,不能吃飽,哪裡理會得了做官的,種地的。
恐怕這些複雜的問題隻有皇帝老兒和宰相們才知道,現如今何必多想,咱們隻顧吃飽了才好,也好趕路。前麵有個人家,俺去化緣來。”
王倫搖搖頭,是啊!自己算個球?哪裡需要自己關注這個問題?
王倫笑道:“師兄說的是,是我多想了。”
眾人奔去煙火處,路儘頭轉過彎,過了一個窄橋,山坡下孤零零的一個茅草屋。
崔道成徑直奔到門前,倚了禪棍,拍打房門。
屋裡麵聽到敲門,走出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丈。
剛開門,嚇得一跳。
門口站著三個強人,好生尷尬。一個胖和尚,一個瘦道士,一個英俊的白衣秀士。
想要關門,崔道成,眼快,腳一伸,把左腳堵在門口。那老丈關門不得。
崔道成唱諾道:“感誠施主,打擾了。俺三人路經此地,隻因行的早,方圓幾十裡又無人家,借個火做飯,所應柴米,一應例錢照付。”
老丈看看了三人,諾諾道:“師父哪裡話,師父應是活佛處來的人,師父不說,小老兒也本當奉上齋飯米糧,隻是...“
崔道成道:“隻是什麼?”
老丈道:“隻是休怪?師父您看小老兒也是三五日無粥米下鍋,隻能挖些野菜充饑。”
崔道成雙手合十,說句,阿彌陀佛。
“胡亂施舍與我們一些,錢財自會奉上。”
老丈道:“非我不給,確是沒有。”
崔道成大叫“俺遠遠看見炊煙走來,不是在煮飯做菜?你這老兒為何誑語,俺又不是不給予銀子,叫俺在兄弟麵前沒了臉皮?”
說完就要硬進屋來。
王倫高聲道:“師兄且住手,既然沒有,何必強自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