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玩家》這部電影大約有80的戲份發生在虛擬世界,20的戲份發生在背景設定的2045年俄亥俄州,這也就意味著幾乎有80的戲份將會在影棚裡拍攝完成,剩下的內容將在嚶國取景拍攝完成。
在前往劇組的路上,林遠還不忘了翻看一下劇本,儘管他的戲份並沒有多少。
他在電影裡飾演的是“綠洲五強”之一的修,原著裡本來和大東一樣,都是來自日本的玩家,不過無論是斯皮爾伯格,還是投資方的華納兄弟,都不願意放過中國電影市場這塊大蛋糕,所以也是在“修”這個角色上做出了不小的修改。
掙錢嘛,不寒磣。
就像近些年好萊塢商業電影裡的偶爾就會蹦出一點中國元素,說是彩蛋,可實際上無非就是盯著中國觀眾口袋裡的鈔票。
經過一晚上的車程後,林遠總算是在第二天早上抵達了劇組所在的影棚。
由於《頭號玩家》的戲份基本上都是在影棚裡拍攝,所以劇組也是斥巨資把周圍的影棚全都租了下來,到時候拍完一場戲,可以直接到另一個影棚繼續拍攝後麵的戲份。
幾乎在林遠靠近影棚的時候,劇組的工作人員就發現了他。
確定他的身份後,劇組的工作人員主動幫他提著行禮之類的東西,一邊將林遠帶到了斯皮爾伯格導演的麵前。
趁著電影還沒有開拍,斯皮爾伯格並沒有端著什麼世界名導的架子,而是招呼著林遠坐下休息。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到時候《頭號玩家》在中國電影市場上映,他這世界名導的名頭,還真不一定有人家林遠有票房號召力,趁著現在有空的時候閒聊兩句,一來可以相互認識,到時候也好讓人家林遠在電影上映的時候賣力宣傳一下,其次也能夠看看這個目前在中國炙手可熱的男演員,實力到底怎麼樣。
聊了幾句客套話後,斯皮爾伯格也是將話題聊到了電影劇本上。
沒辦法,兩人之前都沒有打過交道,除了聊電影劇本,基本上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聊了。
斯皮爾伯格將設計師構圖出來的“修”這一角色用平板展現在林遠眼前,十分認真地詢問道:“林,你對修這個角色形象還滿意嗎?”
林遠將目光放到平板電腦上麵,僅僅掃了一眼,便蹙眉搖了搖頭。
帕西瓦爾的形象來自80年代的搖滾明星,阿爾忒密斯的形象帶有濃厚的朋克搖滾元素和街頭賽車文化,艾奇的形象來自於機械身體,大東則是濃烈日本風格的機甲武士。
唯獨修的角色形象,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穿著金黃色的忍者服,背著道教長劍,發型還留著刻板的金錢鼠尾。
在看到林遠那嚴肅的表情後,斯皮爾伯格也是趕緊解釋道:“我們本想把修設計成中國功夫高手,可是這個形象實在是有點難以設計,除非將他設計成李曉龍這樣的人物,但你也知道,要是這樣的做的話,修這個角色就沒有自己風格了。”
這話倒也沒有說錯。
整個亞洲的深刻角色也隻有那麼幾個:印度高僧、中國功夫、中國道士、日本武士和日本忍者等等。
斯皮爾伯格又不是這方麵的研究專家,再加上修還是一個戲份不多的角色,根本不值得在前期準備工作的時候把這麼多精力花在這樣一個角色上麵。
“斯皮爾伯格導演,這個角色我能提點建議嗎?”林遠試探性地說道。
聽到林遠的話後,斯皮爾伯格欣然答應下來:“當然可以。”
要是林遠能提建議的話,那肯定是再好不過了,畢竟人家對自己國內文化再了解不過,按照林遠的想法修改,到時候也能迎合中國電影市場。
這種又不費力,還能拿到好處的事情,他為什麼不答應呢?
林遠笑了笑,開口說道:“不知道斯皮爾伯格導演知不知道我們中國有一個朝代,叫做三國。”
見斯皮爾伯格點了點頭,林遠繼續說道:“近年來以三國為背景,設計了許多有名的遊戲,比如《三國誌》、《三國無雙》、《三國殺》......”
他一邊說,斯皮爾伯格導演一邊用著平板電腦在互聯網上查詢著相關信息。
很快,斯皮爾伯格就張大了嘴巴,沒想到三國背景的遊戲不僅在中國有市場,而且在日本也是備受歡迎。
在看完三國係列遊戲的影響力後,斯皮爾伯格導演也是明白了林遠的想法:“你是想以三國將領為原型,重新設計修這個角色形象?”
“沒錯。”林遠點了點頭。
要不是沒什麼以明朝為背景的遊戲,林遠直接就建議斯皮爾伯格以戚繼光為原型設計修這個角色了。
這是好萊塢電影,電影裡出現閃靈、鋼鐵巨人、侏羅紀霸王龍這些致敬元素,林遠也能接受,可憑什麼小日子電影市場份額沒占多少,電影裡出現的戲份倒是一點也不少,又是高達,又是日本武士。
這河狸嗎?
斯皮爾伯格導演可不知道林遠抗倭的想法,倒是覺得他這提議相當不錯。
於是繼續詢問道:“那你覺得關於修的戲份有沒有哪裡需要修改的?”
林遠翻了翻劇本,本來他戲份就不多,唯一能夠讓他操作發揮的,就是最後大決戰時刻。
思索片刻後,他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那就是在最後大決戰的時候,跟《指環王》剛鐸之戰一樣,通過特效製作成千上萬的騎兵支援戰場,想想就覺得震撼。
隨著林遠給出自己的建議後,斯皮爾伯格導演也是不由得沉思起來。
不得不說,林遠這個建議還是十分中肯的,既然是最後的大決戰,場麵肯定是越宏偉越好,兩軍對壘,騎兵給人的衝擊力無疑是最大的,對於熒幕前的觀眾也是。
“這想法不錯,我找編劇聊聊,把最後大決戰的戲份刪改一下。”斯皮爾伯格也顧不得留下來跟林遠繼續交談,滿心歡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