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名男子一臉得意。
“各位鄉親父老,這還隻是最基本的,除了會寫字之外它還會畫畫,不過畫畫之前得容我先告個罪,畢竟千裡奔波隻為財,希望大家多多捧場,百兩銀子不嫌多,一個大子不嫌少,隻要肯捧場,那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說著男子拿起一個大笸籮開始繞場討錢。
因為這頭黑驢的表現再加上男子的言語,在場眾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因此掏錢的還真不少。
不一會功夫笸籮的底就被銅錢蓋滿了。
男子喜得眉開眼笑,將錢都裝進褡褳裡,然後拿出一支毛筆。
“沒說的,既然父老鄉親們這麼支持我,那我今天便賣賣力氣,讓它給大家畫張畫出來。”
說著男子將毛筆遞到了這頭黑驢的麵前,黑驢張嘴便叼住了筆杆。
而後男子又攤開一大張紙,給毛筆蘸滿墨汁。
黑驢低下頭便開始在紙上作畫。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看著,時不時的發出驚呼之聲。
無他。
實在是這黑驢的表現太過神異了。
這毛筆被它運用的頗為嫻熟,不一會的功夫便畫出了一幅牡丹。
畫完之後男子將紙拿起來繞場展示一圈,借機又討要了一波錢財,而後才心滿意足的牽著驢離開了。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都覺得今天這趟沒白來,看了個新鮮。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伴隨著男子的離去,人們也各自散去。
唯有林牧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這男子牽著黑驢走出大集,循著大街走了一段之後便停住了腳步。
路邊是一座頗為氣派的客棧,門口的夥計一見男子停在門前,趕忙過來招呼。
“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麼?”
男子點了點頭,“嗯,住店是住店,不過我這頭驢可是個寶貝,你們得小心伺候著。”
“客官您放心,我們這麼大的客棧有專門的牲口棚,連草料都是最上等的,保證給您收拾的乾乾淨淨,”
“慢著,我這頭驢與眾不同,從來不吃草料,待會你們給它單獨熬一鍋米粥,再放幾個白麵饅頭,聽到了嗎?”
夥計哪裡見過這種情況,不禁有些發愣,而後才遲疑道。
“客官,這……。”
“錢我照付。”
“行,既然如此客官您放心,保證按照您的要求來。”
“嗯,給我做幾道拿手的菜,再燙壺好酒,我先吃著。”
“得嘞,您跟我來。”
夥計領著男子進了客棧。
遠處的林牧靜靜的看著,直到男子走入客棧,他才轉身離開。
深夜。
客棧後麵的牲口棚中,一名夥計端著滿滿一鍋熱騰騰的米粥走了過來。
這是一間單獨隔開的牲口棚,裡麵收拾的很乾淨。
白天那頭黑驢此時就靜靜的靠在牲口棚的欄杆上,見到夥計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便又低下了頭。
這種表現讓這名夥計頗為驚異。
要知道但凡是牲口,見到生人沒有不叫的。
可這頭小黑驢卻安靜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