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話隻能心裡想想，可不能真的說出來。
否則彆人沒了麵子，自己也一樣難受。
“好，我馬上給葉儘歡打電話，催他一下。”宋慧祖道，然後又喊來人，給四位已經快迷糊的科研界大拿注射了鎮定劑，派專車送了回去。
上級臨走前，臉色很不好看的對宋慧祖道：“真空能項目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原本預計三個月出產量，現在嚴重拖緩工期！你要和葉儘歡說清楚，如果到時候產量提不上來，他是要負責的！”
明明特彆需要彆人，卻還是要說些狠話，宋慧祖對此不置可否，隻道：“我知道了。”
等上級離開後，一堆實驗員立刻圍過來，興奮的問道：“主任，葉先生要回來了嗎？”
真空能項目是他們參與到最高級的項目，足以留名青史，誰也不願意放棄。
那四位科研界大拿來的時候，他們還滿懷希望，隻要這四人能夠搞定真空能，跟誰乾不是乾。
結果四位大佬铩羽而歸，可把他們急壞了。
萬一葉儘歡真帶著真空能走了，豈不是自己一輩子的遺憾？
看著他們眼裡的期待，宋慧祖板著臉道：“問什麼問，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去去，彆在這圍著！”
看著宋慧祖離開，實驗員們互相看著，有人問道：“葉先生這次能回來嗎？”
“肯定回來啊。四個大佬聯手都不管用，他不回來，不等著項目泡湯？咱們省一向標榜全國最會搞科技項目的，怎麼可能放棄。”
另一名實驗員緊跟著道：“其實我就不明白，人家葉先生搞好好的，乾嘛突然出來亂搞，是真不怕人家跑路？”
“利益嘛，彆人手裡的技術，哪有自己掌握的好。”
眾人議論紛紛，而回到辦公室的宋慧祖，臉上也多出了一絲笑意。
四位大佬的失敗，證明他的想法是沒有錯的，這個項目，隻有葉儘歡能搞定！
輕輕吐出一口氣後，宋慧祖拿起手機，給葉儘歡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他發出爽朗的笑聲，道：“葉先生，怎麼樣，玩的差不多就回來工作吧。我們研發中心可等的花都謝了，全都盼望著您回來呢。”
葉儘歡知道他們這種體係內的人，不喜歡把話說的太明白，但自己的性格，卻也不喜歡這種藏著掖著的聊天方式。
“宋主任，有話還是說明白吧，你們派去的人，是不是沒有搞定我的數據模型？”葉儘歡直截了當的問道。
宋慧祖沒想到葉儘歡會說的這麼直白，卻又不好不回答，隻能乾笑著道：“您的數據模型涉及到了量子力學，的確不容易搞懂。”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想試探，我會直接走人。宋主任，相信你應該明白，我手裡的技術無論去任何地方，都能獲得最好的待遇，不僅僅隻有西江省一個選擇。”葉儘歡道：“而且我相信，如果你們願意做前車之鑒，那麼後麵排隊的人，應該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所以，該怎麼做，你們自己想清楚。”
宋慧祖聽的心頭直跳，他當然明白葉儘歡沒有說錯。
願意接納真空能生產基地的人多不勝數，彆看西江省現在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還專門財政支出千億進行投資。
但就算是一萬億又怎麼樣，隻要葉儘歡願意走，有的是人願意幫他掏這筆錢。
有技術的人，從來不會為了錢財發愁。
表情逐漸嚴肅的宋主任道：“葉先生，我作為研發中心的主任，也許在彆人看來，有一點權力。但實際上，能做的事情並不多。以我個人的角度，是絕對不希望您利益受損的。所以我以個人的名義向您保證，以後……”
“宋主任，我說的不是你，而是你上麵的人。”葉儘歡打斷了他的話，道：“所以你是否能保證，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應該有人知道，我會做什麼。”
宋慧祖沉默了幾秒，然後道：“好的，我明白了，我會把您的話，轉述給應該聽的人！”
“那就這樣吧，明天我回實驗室。”葉儘歡道。
掛斷電話後，葉儘歡看向一旁的唐仲薇，道：“明天我就回去工作了，你和諾諾是回家，還是留在這？”
“我們還是回家吧，免得打擾到你。”唐仲薇鬆了口氣，這些天雖然有丈夫陪伴，感覺很溫馨。
但她心裡總時時刻刻想著真空能的事情，那麼大的項目，丈夫不聞不問，反而在這陪著自己玩，讓人知道了會怎麼想？
現在葉儘歡終於願意回去工作了，唐仲薇高興還來不及。
至於能否和丈夫多見麵，暫時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而另一邊，宋慧祖盯著桌子上的電話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拿了起來，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等上級接通電話後，宋慧祖道：“葉先生明天回來主持實驗室的工作，他說，如果以後再有類似的試探，會立刻離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哪怕隻是誤判也不行。”
電話那邊同樣沉默片刻，然後帶著一絲不滿，道：“年紀輕輕的，說話這麼傲氣嗎！”
宋慧祖微微歎出一口氣，雖然沒有說話，卻已經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而上級也明白，說再多也沒什麼意義，隻有葉儘歡回來，才能讓真空能項目順理成章的進行下去。
“我知道了。”上級說完，掛斷了電話。
很明顯，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聊下去了。
宋慧祖也沒有繼續說的意思，反正該說的都說了，上級什麼想法，他也左右不了。
隻希望某些人足夠聰明，不要再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了。
否則真把葉儘歡逼走了，絕對得不償失，而且會有一大批人從原來的位置上掉下來。
第二天，當葉儘歡回到研發中心的時候，理所當然的受到了所有人的歡迎。
宋慧祖更是親自捧著花來迎接，一見麵就笑哈哈的道：“葉先生，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死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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