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史歌根本不為所動。
這也讓他越發覺得劍閣之內,暗流洶湧。
一不小心,可能就萬劫不複。
這一天,史歌結束修煉,感受著煉氣巔峰的修為,很滿意。
這無定仙功,不虧是仙階功法!
他用一個月,走完了彆人幾年的路。
現在隻差一門築基之法,一樣築基之物,他便可以進入下一個築基境。
從築基開始,修行就變得比較複雜了。
尤其是跨越大境界時,都需要特殊的法門。
因為從築基境開始,每一個大境界的突破,都是一次脫胎換骨,難度極大!
通過這樣一次次提升自身底蘊根骨,追求那遙不可及的長生。
築基、紫府、金丹、元嬰、嬰變、神海皆是如此。
之後的返虛境和渡劫境,卻又有不同。
如何不同,史歌也不曾知曉。
知道今天是出發的日子,史歌換了身衣服,準備下山。
一推門,卻看見武天誌和武靈兒已經在門外等候。
見他出來,武天誌衝他點點,便要下山。
見到武靈兒,史歌有些驚喜,忍不住開口:
“靈兒!”
武靈兒頓了頓,卻又很快跟上武天誌,沒有停留,也沒有回應。
史歌見狀,也隻好跟上二人。
於是,三人直到抵達目的地,硬是一個字都沒說。
這次交易完,武天誌沒有讓武靈兒留下,而是帶著她一起前往。
這讓史歌有些驚訝。
他本以為武靈兒並不知道藺愁,畢竟她曾親口說,她的母親已經死了。
“出來吧,我來了。”
武天誌平淡地開口。
隻見空間一陣扭曲,一個黑袍身影慢慢浮現。
黑袍將藺愁渾身儘數遮蓋,甚至沒有散發出任何一點氣息。
兜帽下的臉則仿佛蒙著一層黑霧,朦朧一片。
“東西呢?”
一個慵懶的聲音出現,卻根本聽不出男女。
武天誌隨手一拋,一個瓷瓶便飛入了對方的手中。
對方略微一感應,便收了起來。
視線在武靈兒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轉而看向史歌。
“說吧,你要問什麼?”
聲音十分平淡,與上次簡直判若兩人。
史歌看了看武靈兒,又看向藺愁,仿佛想要提醒對方武靈兒的在場。
“她現在在我的幻術之中,不必擔心。”
史歌有些詫異,何時出的手?
他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靈力波動!
“前輩,晚輩想知道收集這些修士精血,所為何事?還有,為何要救靈兒?她為何會死?”
“其實答案是同一個。”
對方的聲音突然變成了清冷女聲,想來應該是原本的聲音。
“靈兒的身上,繼承了最純正的魔血。”
“魔血一脈有位老祖壽元將近,正在尋找合適的血奴。”
“魔血一脈的一切,皆於血中,壽元,命數也是如此,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前輩的意思是說,若是不解決靈兒魔血之患,會被那位老祖當成血奴殺死?”
“倒也不是殺死,靈兒會繼承他的一切,甚至可以直接成就返虛,但也就沒幾年好活了。”
史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魔血一脈的手段未免太過離奇!
竟然能讓武靈兒直接成為返虛,這其中恐怕違逆了天地運轉的規則!
“那為何要找晚輩?”
“因為我能感覺到,你的體質,很特殊。”
“我收集大量精血就是為了以秘法遮掩她自身的血脈氣息,而這件事,需要一個引子。”
“你的體質,在我的感知裡,給我一種無時無刻處於變化之中的感覺,你的心頭精血,會是最好的引子。”
心頭精血?
若是如此,倒也不算困難。
雖然自身根基難免受到影響,但他覺得以仙體的能耐,應該不難恢複。
見史歌沉默,藺愁以為他在猶豫。
語氣有些冷了下來。
“隻是一滴心頭精血罷了,你可知她此刻在幻境之中經曆著什麼?”
“為了救你,她已經死了五次!”
一揮手,一幅幅畫麵浮現。
其中,有的是武天誌一劍刺向史歌,卻被武靈兒以身軀擋下。
有的,是藺愁欲要擒拿史歌,卻被武靈兒以身代之。
有的,是二人欲要圖謀史歌神魂,卻被武靈兒自爆拖延時間。
看著畫麵中那飛蛾撲火般的嬌小身影,史歌心中一顫。
耳邊仿佛又聽到了那天的那句氣話。
“那下次我救你好了。”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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