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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銀砂天府奇珍):可定三魂七魄,可守神魂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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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倦頓時明了。
這五名少年家底不俗,人人脖子上都掛著星辰銀砂,這便是他們與眾不同的原因。
當初被魔胎抽乾肉身元氣之後。
他們的魂魄受到沉睡的魔胎意念影響。
本該形成和紀夏類似的倀鬼。
但在星辰銀砂的幫助下。
他們反而神不知鬼不覺地蹭了魔胎的便宜。
他們成為了擁有自主意識的靈體。
至於為何會出現在奇珍寶庫裡。
那又是另外一樁事了。
養仙地裡。
五名少年也回憶起了部分記憶。
他們告訴魏不倦——
……
作為靈體‘死而複生’之後,少年知道如果和魔胎靠的太近,遲早也會受影響,便誤打誤撞地逃到了奇珍寶庫裡。
然而失去了魔胎意念的滋養。
僅靠星辰銀砂的力量。
少年們的魂魄顯然也無法繼續支撐下去。
為了求生。
他們利用為首少年的本命法寶——流沙奇碑布置了一門陣法,將他們自身困在了陣法裡麵。
這麼做。
原本是為了最大程度上的保護脆弱的魂魄。
同時也能等待救援。
隻是時間久了。
少年們的魂魄終究是會變得衰弱。
最直觀的特征便是記憶的不斷消退。
到了魏不倦誤打誤撞將他們釋放出來的時候。
他們隻記得自己是前來斬妖除魔的了。
後麵的記憶卻是消散大半。
一直到養仙地中。
他們看到自己的屍身後。
這才猛然回憶起當初那些心酸痛楚的往事!
……
“當初我們被東海龍王所騙,肉身成了給魔胎的祭品,後來僥幸借著星辰銀砂的力量守住了心神,卻已經不敵那可惡的倀鬼,最終隻能苟延殘喘……卻是讓閣下見笑了。”
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來。
為首的少年態度還算鎮定,隻是眼神中有些黯然:
“我們這些年被困在陣中,成日裡都在罵罵咧咧不知是誰用陣法困住了我們,誰曾想布下陣法之人竟是我們自己……”
“這倀鬼之身不要也罷,隻是擔憂自家島上也會受到波及,不知閣下可否施加援手?”
魏不倦沉吟道:
“你且說說看。”
少年立時道:
“我叫秦戈,乃是追星島秦家的少主,我父秦威是東海諸島第一高手,修為已有合體境界;其餘幾位兄弟的情況和我也差不多,都是追星島土生土長的人。”
“我們追星島坐落在東海與北海的交界之地,島鏈周邊有七八根斷裂的天柱,此物極為醒目,在海上便能遠遠望見。”
“閣下若是願意幫忙,便麻煩您往追星島送個信,告訴我父與幾位島主海中的情況,我兄弟幾人無以為報,這幾顆星辰銀砂便贈送與您做個紀念罷!”
秦戈說這話的時候。
其餘四人皆是木然的神色。
連附和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他們的魂魄本就比秦戈弱些。
又受了這種刺激。
連星辰銀砂都保不住他們。
眼看便要煙消雲散了。
……
魏不倦見狀。
索性取出一隻靈氣瓶,接著大手一揮,將四人魂魄儘數收納進去,隻留秦戈一人在外麵。
“送信的事情往後再說,既然你們兄弟撞上我,便說明命不該絕,倀鬼之身若不作惡,豈不比尋常修真強上百倍?”
魏不倦開口說道。
秦戈微微動容。
“我初來龍宮,對此地不太熟悉,你可知道的更多些?”
魏不倦又問。
秦戈趕忙回答:
“我兄弟幾人在被害之前,其實已經有了疑心,對這東海龍宮進行了徹查,隻是最終事發時實力不逮,這才淪為了魔胎的口糧!”
“這東海龍宮看似繁華,其實已是一片廢墟,原因是當初龍宮幾名龍太子和龍王紀夏的一場大戰——彼時龍宮已是多事之秋,那紀夏被魔胎所蠱惑,對東海水族起了滅族殺心,後來被他的幾個兒子發現,雙方大戰一場,幾名龍太子當場死去,紀夏也被其中一名龍太子斬斷龍首,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其肉身被魔胎吞了,便成了如今這倀鬼的模樣。”
“此後這龍宮中真正有實力之人便不多了,稱得上棘手的唯有四大將軍——分彆是洪山、綠毛、青元和八斑!”
“其中洪山、綠毛二人隻負責接引來客和駕馭龍船,將外界之人騙到龍宮中,他們的活計便算乾完,不日便會離開龍宮向下一個目的地進發。”
“八斑最為神秘,此人疑似是魔胎的化身,幾次和紀夏一起出沒,他對紀夏的態度都很不客氣。但他通常都不在龍宮之中,大多數時間都在外奔波,為魔胎尋一些大補的材料。”
“唯一鎮守龍宮的大將,便是青元,此獠乃是先前龍宮中的青元蟹將,後被紀夏出賣給了魔胎,便淪為了半人半鬼的傀儡怪物——我記得魔胎有一種手段,除了控製倀鬼之外,還能以天魔戲法控製修行者傀儡。這些傀儡在魔胎不出的時候,便也聽從青元的命令。”
“我兄弟五人乃是十多年前葬身魔胎之口,彼時龍宮便是這麼個情況,現在幾何,倒是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