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巴赫·肯特紈絝子弟的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手裡的人命早就不是一條兩條了,有很多就是中年管家親手收的尾。
深知其脾氣秉性的中年管家即便心中有再多不滿,也不敢當麵頂撞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玩家大軍完成登陸。
當登陸艦艙門打開的一瞬間,中年管家就知道完了。
這些人哪有半分星際軍的樣子?
還沒等中年管家下令反擊,早就迫不及待的玩家們就拿出武器,嗷嗷叫的衝了出去。
“誒~~彆打彆打,自己人!”
薩巴赫·肯特在中年管家和玩家的注視下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身穿軍裝的黑皮辣妹。
“芭泰莎?”
蔣三傑反應過來,所有的不合理都得到了解答:
“我就說薩巴赫·肯特再傻也不能傻到這種程度,原來是你假辦的。”
“合歡派的易容術,這可是妙公子的拿手好戲!”
芭泰莎笑嘻嘻地說道。
“是你?”
中年管家也認出了芭泰莎,這不是前幾天少爺搶來的一個女人嗎?
她在這裡,那少爺呢?
中年管家頓時冷汗下來了。
以肯特家族的權勢和薩巴赫在肯特家族的地位,就算金銀島丟了也沒事,最多受點懲罰而已,但要是少爺死了那就全完了。
中年管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少爺呢?”
“你把少爺藏哪了?”
“你知道肯特家族……”
中年管家話沒說完,一顆電磁爆彈就穿透了他的頭顱,卡彭一臉漠然地把手槍插回腰間冷冷的說:
“老家夥,十三團的兄弟向你問好。”
“牛逼啊兄弟,你們有仇?”
芭泰莎好奇的看向卡彭,張嘴露出一顆小虎牙,翹起一根大拇指撇了撇身後:
“床底下裡還有一個年輕的,你想要就送你了。”
“謝了。”
卡彭沉默的轉身看向身後的十三團眾人,沉聲說道:
“我跟薩巴赫·肯特有一些私人恩怨要解決。”
“要是有人還沒想好可以留在這裡,剩下的跟我來。”
話音落下,卡彭沒有往身後看一眼,沉默地跟隨玩家的腳步向金銀島逐漸反應過來的駐防守軍發動衝擊。
卡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跟隨自己。
畢竟現在他們還能算俘虜,但要是真動了手,那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叛國。
現在十三團中的大多數人,都是那場地獄之戰後才補充進來的新兵,他們跟薩巴赫·肯特並無仇怨,完全沒有必要跟自己一起冒險。
就算沒有一個人跟上來,卡彭也不會怪他們。
就像他說的,這是他和薩巴赫那孫子的私人恩怨。
卡彭躲在一輛裝甲車後麵躲避迎麵而來的槍林彈雨,金銀島的守軍在經曆最初的混亂之後,逐漸反應過來並開始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由於薩巴赫·肯特這位軍事主官的長期不管事,此時驟然失去指揮的各級軍官倒是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就跟平常一樣,各自做好自己的事。
但這可不一樣啊。
卡彭冷靜地觀察軍事基地的火力分布。
沒有統一指揮,各區域各打各的,火力分布必然會出現明顯的間隙。
如果敵人的實力遠遠不如自己還好,實力相當的話就會出現明顯的破綻。
不過肯特家族確實有錢,大大小小的自動炮台把整個軍事基地武裝成了一隻刺蝟,瘋狂宣泄的火力竟然暫時壓製了玩家大軍。
卡彭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這時他眼角的餘光中忽然看到了一抹明亮的湛藍。
那是……
蓄能電磁炮!
當卡彭看見的時候,蓄能電磁炮已經完成了充能,此時再想躲就已經來不及了。
“上校~”
沉悶的低吼聲響起,一個半圓形能量護盾陡然亮起,硬生生抗住了飛射過來的電磁炮。
一道山一樣的身影擋在卡彭麵前,配合上那副極具辨識度,甕聲甕氣的嗓音,就算不看臉卡彭也知道是誰。
“大個兒!”
“上校~”
大個兒回過頭來,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
他的背上背著一個大金屬箱子,這是車載護盾發生器,隻有大個兒能用肉體把它扛起來當做單兵武器。
大個兒雙手提著一架六管轉輪重機槍,雙肩上兩條黃橙橙的彈鏈,看著蓄能電磁炮的方向發出一聲怒吼:
“吼!”
六管轉輪重機槍同樣開始發出低沉的怒吼,穿透力極強的子彈暴風一樣地向前方掃射。
蓄能電磁炮和後麵的操作員轉瞬之間就被射成了篩子,隨著轟隆一聲巨響,藍色的電漿湧出,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吞噬。
“上校…你跑得也太快了……”
一個氣喘籲籲的憊懶聲音從卡彭身後傳來,三連點射乾掉了一個冒頭的狙擊手。
“那是你的體力太差了萊爾,要不要我再多給你安排一點訓練計劃啊。”
“副,副官小姐,不用了吧。”
“笨蛋萊爾,現在要叫長官大人,您說是吧,親媽!”
“滾你娘的!”
“誒!”
卡彭聽著身後一聲聲嘈雜的聲音。
不會錯的,就是十三團的那群牲口。
全來了,他們全來了。
卡彭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趕忙裝作擋風趁機擦掉。
看來自己這些年做得還不賴。
伊麗莎白走到卡彭身邊說道:
“在想怎麼破局?”
“金銀島的軍事基地可不是十三團能比的,想要拿下來可不容易。”
“沒事,翻不起什麼大風浪。”
“?”
卡彭一下子沒明白伊麗莎白的意思,難道他們不想要金銀島了嗎?
伊麗莎白神秘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
“好好看著,加入我們十三團不會吃虧的。”
伊麗莎白說著,從腰間取下一枚金色鈴鐺拋向半空中,與此同時,還有六枚鈴鐺同時飛上天空。
“鈴~~”
空靈的鈴鐺聲響起,在炮火喧天的戰場上,七枚鈴鐺的聲音竟然壓過了槍炮的轟響,傳到了金銀島守軍每個人的心裡。
是的,心裡。
這聲音簡直不像是從外麵傳進來的,反倒更像是從每個人心底湧出,再反向傳導到耳朵中的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