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東邊初升的朝陽,他心中莫名產生一股跑路的衝動。
有個人麵板的輔助,陳峰自信即使不托庇於宗門,他也能在修行路上走下去。
但他還是不想冒這個險。
白水宗雜役弟子少說也要上萬,又不是所有弟子都一心求道,哪有那麼多人掌握了超凡力量還甘願在門中乾些雜活。
雖然練氣初期的修行者所能施展的法術有限。
但若是去凡人地界廝混,榮華富貴那也是唾手可得。
那些放棄了更進一步希望的雜役弟子,依舊老老實實呆在宗門,等著六十歲被宗門主動清出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答案顯而易見,白水宗的弟子隻要入門,人身自由便有了限製。
所有弟子不管天賦如何,未來成就如何,都要把自己的一生獻給宗門。
白水宗為了維持這套宗門製度是不惜一切代價的。
所以沒有哪個愣頭青敢提桶跑路。
陳峰不想賭。
還是要積攢實力,再做打算。
而且他跑路的念頭,若是讓彆的雜役弟子知道,定是要啐他一臉的。
成為外門弟子,有了白水宗真正的弟子待遇,還想著跑路,純純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陳峰也就猶豫了這麼一下,便放下了跑路的念頭。
關平縣還是要去的。
趕了二十多天的路,關平縣城終於出現在了陳峰的視野範圍內。
這一路,陳峰大多數時間都是露宿於荒野,實在需要補給才會找個小鎮歇歇腳。
這是陳峰特意規劃的路線,在保證時間的前提下,規避所有縣級以上的人族聚居區。
雖然都有同門的師兄師叔鎮守,但陳峰還是怕出什麼意外。
稍稍靠近關平縣城,陳峰身上的弟子令牌便開始震動。
這是與他交接任務的師兄感應到他了。
關平縣外一處冷清道觀。
“陳師弟,這一路辛苦你了,我也是著急回宗門辦事,才跟宗門催的急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趙師兄哪裡的話,我做的都是分內的事,師兄既然有急事,那便快些回宗門吧。”
“再急也是我的私事,可不能因此耽誤了宗門的公事,這關平的情況我還是要與師弟你交代清楚的。”
隨後,這位名叫趙景芝的外門老資格便和陳峰介紹起了關平的情況。
關平戶籍人口四萬七千人,縣城中居住有五千六百餘人。
關平的民風淳樸,很少滋生邪物。
此地最近一次出現邪物,還是二十餘年前城中的乞丐中出了個不成氣候的餓死鬼。
趙景芝說完這些細節,又叫來了關平縣的縣令和縣丞與陳峰打過照麵。
到了晚上與陳峰交接了宗門在關平設下的陣法。
趙景芝沒再停留,與陳峰告彆一聲後,駕起一件梭形法器,化為一道流光向著宗門而去。
望著這道速度比自己快了一截的法器遁光,陳峰隱隱感覺趙景芝走的這麼急不僅僅是因為有急事。
想到下午見到的關平縣令和縣丞,陳峰又是一陣頭痛。
那縣丞態度還算正常,敬畏中帶著些討好,算是陳峰預想中凡人對待修行中人的正常態度。
但那縣令就有些奇怪了,不管是對老資格的趙景芝,還是對新來的修行者陳峰,他的態度都十分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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