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什麼!三下女士的尾款你忘要了?那可是五十萬啊!”
飯桌上鐘神天心在聽到鐘神太一忘索要尾款後,直接震驚得連口中的蒜香黃油吐司都掉了下來。
而太一對其的大呼小叫卻是早就習慣。
斜了他一眼,沒搭理他,依舊自顧自吃著早飯。
鐘神天心見狀剛欲再重申一下“五十萬”的分量,卻被廚房的鐘神美子開口阻止:
“好啦~肯定是那個顧客又在騷擾我們家太一。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們家太一長得那麼好看,還非得讓他去處理那些老大不小女人的委托,說說,你什麼居心?”
美子話畢還故作嗔怒地瞪了鐘神天心一眼。
這樣的神情效果頗豐。
瞪得後者趕忙縮了縮腦袋。
所謂一級降一級,鐘神家最大掌權人一開口。
哪怕是五十萬日元的話題,也瞬間沒了任何異議。
這時太一才抬起了頭。
對著廚房的鐘神美子咧嘴笑了笑,她亦是用溫柔微笑回應。
其實鐘神美子並不是太一的親生母親。
太一的親生母親早在十二年前就因車禍而去世。
鐘神美子原名井上美子。
十五年前與前夫離婚,在四年前嫁給了鐘神天心,這才改姓鐘神的。
而……
想到這,太一望了眼身旁正安安靜靜吃著早餐的美少女。
她叫鐘神櫻,今年十六歲,正是昨晚給鐘神太一留便當的妹妹。
不過和太一倒沒什麼血緣關係。
因為她是美子改嫁時帶來的獨女。
總的來說,鐘神家這個小小的四口之家,卻是一個不算太常見的重組家庭。
——————
吃過早飯。
太一和櫻雙雙拎著書包,往東京都中野區的武藏丘高中走去。
太一如今已是高三,而櫻今年才剛升入高中,作為武藏丘高中的一年級新生。
刮著絲縷五月涼風的上學路上。
櫻在前麵走的很快。
她過膝的裙擺下,好如白玉般細膩的小腿肚,正不斷交替著。
說起來她的小腿並不算是那種完全沒肉、瘦得和竹竿一樣的。
她的小腿肚上有些微微隆起嬰兒肥,但這點可謂是恰到好處,多一分嫌粗,少一分嫌瘦。
嘿嘿,好腿——
猛地拍一下自己腦門。
後方的太一趕忙將這些不良信息從自己的腦袋裡拍走。
想什麼呢?
這可是你十六歲的妹妹!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那也是妹妹…並且你不是說永遠隻愛十八嗎?
太一強行將自己的視線往上挪。
——放在她嬌小玲瓏的香肩上。
他倆的上學路永遠屬於“沉默的大多數”。
幾乎不會專門找些話題,在短短十分鐘不到的上學途中進行暢聊。
最多偶爾抓住了某個點,會搭上幾句;或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務,才會十分難得的聊上許多。
不止如此。
獨處時,櫻也時常都是這樣。
起初太一還以為是對自己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哥哥感到很抗拒,才這樣表現的。
畢竟那些日漫裡。
哪個妹妹不是卡哇伊地紅著小臉,羞羞甜甜卻又大膽無比地說:“歐尼醬,呆死ki~o(▽)q”
櫻的表現確實和他想象中畫麵有不小的出入。
不過自從一年前開始,櫻每次都會在他除靈晚歸時,給他留各種精致便當的舉動中。
兩世為人的太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小女孩的真正心思:
無非還是在麵對我的時候、過於害羞嘛~
對於這個年紀的曰本小女生而言很正常。
太一也很能理解。
畢竟他的長相確實太過犯規。
劍眉星眸、唇紅齒白、軒然霞舉、顏丹鬢綠,任何華麗詞藻任何精美繪畫,恐怕都無法完美詮釋太一的俊朗。
這不是他自戀,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先不提昨夜初見便直接淪陷的三下女士。
就從太一原來的記憶中,便可以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