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技術員並沒有直接踩刹車,而是保持正常行駛的同時,透過後視鏡看向宮本織雪。準備征詢她的意見。
他們的任務是護送s級龍脈使回管理所,而非在路旁幫他找孫子,按照正常的任務邏輯,這些可能節外生枝的事情,是都需要儘量避免的。
隻可惜。
後視鏡中的織雪正俏滋滋的依偎在某個狗男人的肩膀上,微閉美眸,根本沒發現她的眼神。
技術員隻好退而求其次...又看向了太一。
太一向她點頭,同意道:“停車吧。”
有他在,節外生枝?
太一其實還挺想看的,最好一下子蹦出來個七八隻惡靈君主,然後太一仰天怒吼:“感謝大自然的饋贈,蟹蟹!!”
另一方麵,“竊聽風雲”他還想多進行會。
技術員才踩住油門,在路旁的臨時車位上,穩穩停下。
甫一停穩,嚴老頭若道白光般直接開門跳下,動作之流暢,根本不似這般年紀,隨後向著後方邁大步焦急跑去!
邊跑邊大喊:
“你是我的孫子嗎?”
“你是我的孫子嗎?”
“...”
高質量翻譯緊隨其後,太一同樣下車在遠處望著吃瓜。
太一看向嚴老頭狂奔的目標——是一位和他差不多年歲的瘦削青年,穿粉色小短褲。
青年取下頭戴式米白色耳機,看著身前說著聽不懂的語言、神情激動的白衣老頭,一臉懵逼。
還是高質量翻譯過來率先解圍,他先用日語對青年說句:“不好意思”,隨即用大吃貨語對嚴老頭問道:
“嚴老,你是怎麼確認他就是你的孫子的呢?”
嚴老頭激動的心才稍緩和下,解釋:“夜他五行為少木多火,因肝屬東方甲乙木,心屬南方丙丁火,故肝氣綿長,心有朱雀火藏。”
說人話就五行主火副木的意思。
可這樣的人也不少啊,基本一抓一大把。
在道士的眼中,他們認為每個生命的先天靈蘊都是有各自屬性的,正如人的生辰八字般普遍。
不過這並不代表著所有人都能成為修行者,能否能成為修行者的關鍵,主要還是看有沒有靈力天賦。
所以高質量翻譯再度問道:
“就...沒有什麼更獨特一點的記號嗎?否則也不好和人家開口說呀。”
“有有,小時候他的屁股蛋子上被煙頭燙出了個疤痕,很像胎記,你問問他屁股上有沒有。”
“啊?屁股…沒有其他的嗎?”
“哎呀,問那麼多乾嘛呀,人家都要走了,快給我翻譯翻譯。”
聞言,高質量翻譯優秀的職業素養讓他成功控製住了表情,嘴角上揚努力擠出微笑,硬著頭皮對身前的耳機青年用日語問道:
“不好意思麻煩您了,就是想做個市場調研,請問,你的屁股上有疤嗎?”
耳機青年:???
他頓時耳機一戴,下意識提提粉色小短褲,嬌罵句:“流氓!”
直接甩頭走開了...
隻留下高質量翻譯越來越僵的笑容在風中淩亂。
他心裡苦啊。
這樣滿大街的找孫子對話本就沒法正常展開。
總不能說:“你看這個老頭眼熟不,像不像你多年未見的爺爺?”
或者:“你是領養的嗎?”
抑或是:“你是不是沒有母親呀?”
...
好在嚴老頭趁此近距離觀察後,又嘟囔句:“靈蘊不咋像,也沒有靈力天賦,哎,歲月不饒人,老眼昏花認錯咯...”
高質量翻譯才如釋重負,跟著嚴老頭重新坐回了車上。
越野車再度啟動。
與此同時太一扭過頭,裝作聽不懂大吃貨語問道:
“剛才怎麼突然下車了?”
傾訴欲爆棚的高質量翻譯霍然雙眼發光,馬上答道:“嚴老把剛才那個戴耳機的青年錯認成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孫子。”
“孫子?”太一循循善誘。
“是啊,其實嚴老也是個苦命人,妻子早亡,兒子兒媳又雙雙早逝...咱們修行者的生活想來你也知道,受傷遭遇意外那都是家常便飯。
“而唯一的小孫子呢,還在十幾年前被妖雨協會擄走,前段時間我們天柱覆滅了協會在東方的分部,才查到當年嚴老的孫子是被帶往了東京。
“雖然已過去這麼多年,但嚴老還是想來碰碰運氣...”
高質量翻譯隱蔽地看了眼嚴老頭,對太一用日語絮絮答著。
怪不得剛才那麼激動...太一閒聊般開口:“他孫子叫什麼名字呀?”
“我記得...好像是跟著媽媽姓林,名為單字一個夜...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肯定已經不叫這個名字了,如今隻是個很難派上用場的信息。”
高質量翻譯頭疼道。
唯一的線索,還是屁股蛋上有個疤痕...這讓人怎麼去找啊!?
太一聽見這個名字卻有些熟悉感。
忽地,他想起來了。
無良老爹前幾天給他說過,那個被封印的惡靈靈帝,好像也叫什麼“夜”...
是巧合吧?畢竟叫這個名的人也不少...太一並沒有往那方麵多想,問道:
“那他大概是多大年紀被擄走的?”
“聽說是六七歲的時候,算起來距今剛好有差不多十二年...十二年歲月匆匆啊,要是嚴老的孫子還活得好好的,估計都該有你那麼大了。”
喂喂,你彆立這種fag啊...太一決定回去就和無良老爹做個親子鑒定。
......
一路再無他事,到達東京站。
太一也沒有通過“竊聽風雲”再從暴躁老頭身上得知什麼勁爆消息。
“我和裡惠先去交任務,要一起嗎?”織雪輕拂額前青絲,問道。
“不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