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抬手就是一個大逼兜子,扇得劉賢眼冒金星。
他沒好氣地怒罵道:“蠢貨,三叔說了這麼多,你就沒有聽明白吧。”
“這地就輪不到咱們官方做主。”
“秋後算賬,算什麼賬?”
“這都還沒有影子的事情,就把你嚇成這樣了,這點能耐還想要賺錢。”
三叔失望地直搖頭,對劉賢的愚蠢與膽魄頗為失望,沒好氣道:“視頻發出去前,你三叔就已經把資料拷貝上交給國家了,但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咱們的發現。這事哪裡有你想得那麼複雜,你小子沒事少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屁大的事情也能把你嚇成這樣。”
劉賢仔細琢磨了一下,感覺三叔說的確實有道理。
這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會相信呐?
再說了,這太平洋公海誰都能來,誰都能走,也輪不到哪個國家做主。
今天已經是楊旭帶著軍隊出發的第三天。
首日天色剛亮時出發,夜色降臨前正好抵達青鳥族的黑石鎮。
這也是前往西海哨所最安全的一段路線,因為經常有士兵清理沿途的凶獸,幾乎沒有遇到什麼襲擊與危險。另有開辟的國道橫貫山川密林,仿佛蜿蜒的神龍盤踞在幽暗的大地,讓旭國軍隊的行軍變得更加容易。
但離開黑石鎮後,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蒼茫的蠻荒密林伸手不見五指,參天古木與灌木藤蔓幾乎覆蓋了所有能夠覆蓋的地方。
行走在這樣生機旺盛的密林中,每一步都是一次挑戰。
很多時候,軍隊甚至不得不一邊開辟道路,一邊小心謹慎地前行。
當日太陽退去,三百人的軍隊在密林中僅僅走出了二三十裡的路程。
暗夜籠罩下的蠻荒有著數不勝數的恐怖與危險,深夜行軍是取死之道。所以在尚且能看到陽光的時候,楊旭就早早地停止了前進,命令軍隊安營紮寨。
軍隊駐紮在黑岩山脈邊緣的懸崖峭壁旁。
青鳥族人於懸崖峭壁上搭建臨時居所,深沉的夜色無法阻擋他們優秀的視力,即便是在黑夜也能看得很遠,高空不僅能讓他們獲得更好的視野,也能獲得更好的機動性。
青丘狐族挨著石壁搭建帳篷,以確保自身不會四麵受敵,並在軍營外以木頭構建兩米高的圍欄,進一步確保了自身的安全。雖然對大型凶獸幾乎無效,但可以阻擋相當部分的麻煩。
鮫人族則隱藏在懸崖附近的寒潭內。
她們不能離開江河湖泊太久,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夜色深沉,仿若被濃重的墨汁渲染,不見絲毫光亮。
大部分的營帳已經陷入黑暗,唯有楊旭的帳篷還有些許的亮光。隻看營帳大小的話,他的營帳比普通士兵的大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普通士兵的營帳要住十個人,而他的營帳隻需要住一個人,最多偶爾邀請兩位漂亮的美女參悟陰陽大道。
當然,通常在密林深處安營紮寨的時候,楊旭不會隨便亂搞。
因為保持旺盛的精力和充沛的體力,是活命的最大資本。
帳篷內。
楊旭伏在案板上奮筆疾書,記錄著行軍路途的見聞。
兩位妖嬈嫵媚的青丘美人侍奉在身側,為他挑燈斟茶,研墨按摩。
【今日路過燕子堡,見崖壁上鳥雀歡鳴,遮天蔽日。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說明最近沒有凶獸路過此地。】
略微停頓後,楊旭眉頭微皺,繼續寫道。
【如今距離上次獸潮已過去大半年的時間,下次獸潮不知什麼時候又會開始。每逢回想起獸潮的慘烈,至今仍感到遍體發寒。那猶如神話般的........】
正在此時,帳篷外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女聲。
“大哥,我是月兒,我能進去嗎?”
楊旭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首看向帳篷的門簾處,雙眼微眯透著刺骨的寒芒。
他有個妹妹,還有一個弟弟。
妹妹叫楊盼月,他來到蠻荒的時候剛上大學,如今算算時間應該畢業有兩年了。
但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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