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感覺格外地委屈。
不是因為楊旭生氣,而是因為她犯下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雖然阿芙拉認為這個錯誤並不是不能理解,她隻是沒有畢業的普通女生,麵對這樣重要的問題,怎麼可能那麼快做出決定。
這個錯誤,可以理解與原諒。
隻是自我理解與安慰並沒有任何意義。
阿芙拉眼見楊旭不理會自己,心中著急萬分,小心臟更是宛若急促的鼓點,差點嚇得跳出了胸腔。
她小腦瓜快速轉動,尋找補救的辦法。
怎麼辦?
怎麼辦才能讓這個該死的惡魔之王原諒自己的怠慢與失禮。
怎麼才能讓他明白自己的誠意,至少不能懲罰自己。
我,阿芙拉,不想死啊。
阿芙拉快速思考,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雖然這個男人是個惡魔,嗯,很壞的那種。但是,他對人才的渴望,還是蠻值得尊重的。如果不是立場不同,這樣不問出身,不問來曆,對人才的渴望與追求,可不正是一代明君典範。
啊啊啊,我真是要瘋了,我居然在誇這個惡魔。
他可是囚禁了本姑娘的惡魔啊!
阿芙拉趕忙搖頭,驅散了內心的誇讚。
她才不會承認楊旭是明君呐。
堅決不會承認。
打死........這個會承認,她不想死。
“尊敬的王,我.......表姐的爺爺。”
阿芙拉認真思考一番,實在想不起來應該如何以漢語稱呼自己表姐的爺爺,乾脆直截了當。
她誇讚道:“他是澳洲國際大學教授,一位博學的學者,精通世界曆史,尤其熟悉華夏曆史。”
“他對華夏曆史有著獨特的見地,如果您遇到他,一定能與他談得來。”
楊旭聽到這裡,終於有了反應過來。
大學教授。
博學的學者。
這可不就是旭國目前最急缺的人才嗎?
關鍵是他對教育方麵的經驗,足以彌補旭國教育方麵最大的空白。
無數先賢與曆史都曾驗證過,教育才是一個國家強盛的根本。
聽到遇難者裡還有這樣的人才,楊旭頓時來了興趣。
他微笑道:“如此賢才,我倒是非常感興趣。若是能見到這位博學的長者,定要向他好好請教一番。”
阿芙拉雙眸含淚,感動得快要落淚了。
啊啊啊,這個惡魔終於理會本姑娘了。
果然他剛剛還是生氣了,就等著本姑娘示好呐。
可惡的男人,小心眼!
阿芙拉心中狂罵楊旭,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溫順的笑容,趕忙回應道:“唐爺爺一定不會讓尊敬的王失望。”
袁興國眼瞼微垂,頗感好笑。
不過對阿芙拉的做法,他倒是不反對。
他看得明白,在這個異族國度,有用的人才能獲得尊重,獲得最好的待遇。
老唐一個文弱老教授,不去教書育人還能做什麼?
難道和那個東瀛人一起去搬木頭?
想到村上一郎的待遇,袁興國心情美極了,想要浮一大白。
白天搬木頭,晚上住當初被關押的山洞地牢,不能說慘,隻能說很慘。
他才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待東瀛,更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他。
生在那個年代,親眼見證過東瀛人犯下的罪孽,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東瀛,也沒有人有資格替他原諒東瀛。
袁興國美滋滋地倒了杯果酒,自飲自酌。
甚好。
這酒,美味!
楊旭心情同樣極好。
他非常期待與那位老教授的會麵,頷首笑道:“既然阿芙拉姑娘沒有意見,我們明天出發前往臨時營地。”
從西海哨所前往臨時營地,走海路需要一天時間,但走陸地需要兩天到三天的時間。
如果隻有楊旭自己,走海路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但大軍行進,隻能走陸地。
海麵多凶禽海獸,且攻擊性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