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命逃過一難心下僥幸，此刻卻被普樹的話說的摸不著頭腦。
“大和尚，你抬我一手我很感激，可我這輩子也沒學過什麼佛，又哪來的什麼大乘佛法。”
“不可能。”
普樹朝他合十一禮，回答道：
“佛法曰：若能渡己，則為小乘，如能渡眾，則稱大乘，二法迥異，我不可能錯。”
“可我確實一句佛都沒念過啊，大和尚。”楚天命苦笑。
普樹瞧楚天命一臉誠摯，知道他隻怕是說實話，喃喃道：
“難道這世上，還有慧根如此逆天之能，能自然領悟大乘佛法...這，這不跟佛祖無異了麼？”
他眉頭緊鎖，突然問道：
“閣下在晉入靈海境時，是否有什麼奇遇？”
楚天命心中一緊，故作鎮定道：
“到沒什麼奇遇。”
“那麼，敢問閣下的靈海如今有多大方圓？”
楚天命見這和尚句句問到自己關鍵，不由欽佩。
隻是這事事關蕭良替他引星光入體化龐大靈海的秘密，他實在不敢以實相告。
楚天命想了一會，含糊道：
“嗯，是挺大，但也沒那麼大。”
這話模棱兩可，普樹卻似聽懂，連連點頭，輕聲道：
“閣下，是否在晉升靈海境以後，境界提升就變得極難，遠不如從前。”
“你怎麼知道！”
楚天命大呼出聲，隨即捂嘴。
“那就錯不了了。”普樹看著楚天命的眼神，猶如看到了千山萬佛。
兩人沉默許久，楚天命才弱弱道：
“佛祖在上，大和尚，你可不能把這事說出去。”
...
...
西風古道，風沙彌漫，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穿行於其中。
楚天命發現普樹這和尚倒著實不壞。
他對自己的問題幾乎知無不言，隻是解釋起佛法來那些晦澀字眼，實在是聽不懂。
普樹也不是個愚貨，知道楚天命不懂佛法，就換了個簡單的類比。
小乘和大乘佛法，換做其他教派，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修煉方式。
小乘佛法人人可學，隻憑造化天賦。
大乘佛法，隻有極具慧根之人，又有大機緣加身，加上大師點化，才有一絲可能領悟入門。
至於靈海，在佛門中則被叫做因果之藏。
若是修小乘佛法，藏中隻有自己因果，極易控製。
若是修大乘佛法，則是身邊萬人萬物的因果都會糾纏於身。
如果沒有極大機緣獲是天賦慧根，就會被因果纏身，再不能前進半寸。
楚天命沉思片刻，說道：
“我明白了，你是查探到我靈海巨大，由佛法來看，我修了大乘佛法。”
“換句話說，因為我靈海太大，所以泥丸宮需要的能量或是彆的也遠比那些靈海微小之人所需要大的多得多，這意味著我要修行下去，得付出比彆人多得多得努力。”
普樹點了點頭，似乎是怕楚天命絕望，補充道：
“雖然修煉艱難，但修大乘者，大多在同階無敵，而且一旦突破，那益處之多，根基之穩，也遠非小乘者能仰望。”
“蕭良，我真想和你姥姥好好聊聊！”
楚天命完全沒有聽進後半句，咬牙切齒的祝福著某人。
普樹連忙合十誦經，似不敢聽進半字。
楚天命看著這殺戒僧一臉虔誠，突然想起個事。
“這大和尚一看就人品極佳，不如...”
他抖抖索索從懷中掏出了那張地圖，遞向普樹，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