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聖體道胎？”楚天命從未聽到過這種體質，有些迷茫。
胡在野卻不先解釋這先天聖體道胎奧秘，悠然道：
“聖體修煉的第二道束縛，乃是這種體質太過強大，甚至修煉時若無阻攔則過於順利，極容易就能誕生可抗衡至尊，甚至叫板大帝的存在。”
“要知道所謂一帝存，萬道空，是說隻要有一位大帝在世，世間就不可能再出現其他大帝，這大帝證道之難，可見一斑，可聖體卻並非如此，彼此互不乾涉，甚至會同時出現幾位聖體，一起鎮壓同時期大帝之事。”
楚天命聽得入神，點頭示意他繼續。
胡在野笑道：
“這本就是極不公平之事，倒不是說大帝不能被鎮壓，那一帝存，萬道空，其實是一種規則。”
“什麼規則。”
“生命守恒規則。”
一串頗具楚天命前世風味的詞語從胡在野嘴中蹦出，詭異至極。
楚天命看了他許久，又瞧了瞧四處，才輕聲道：
“鉀鈣鈉鎂鋁。”
胡在野楞在那處，終於沒有說出那個讓楚天命最害怕的回答：
“什麼加蓋大美女，小子能不能正經些。”
“沒事，您繼續。”
胡在野瞪了他眼，才繼續道
“這生命守恒規則，是說寰宇乃是一個整體，其中的生命能量永世都是一個定數，依照機緣因果，分布至天地每處，上至至尊，下至一碗水中的八萬萬蟲，每個生靈，都能獲得能量。”
楚天命想了很久，輕聲道：
“接著說。”
“所以能量是有限的，而我們這座寰宇中的生命能量，恰巧最適合適合生存一位大帝，或是一位未自斬的至尊！”
楚天命點了點頭：
“明白，大帝需要的能量過多，如果能出現多位，那就意味著其他生靈所能得到的能量急劇減少。”
他並沒有接著說出後麵那句可怕話語：
那些失去能量來源的生靈，便隻有死一條路！每一位額外大帝座下，隻怕都是數以萬億計的枯骨堆積！
“你小子，很有悟性啊！”
胡在野似乎對楚天命刮目相看，繼續道：
“荒古聖體，氣血旺盛，可以叫板大帝，一聽就是極度需要能量來源的偉大生靈，而這種生靈的產生卻比大帝簡單的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楚天命睜大眼睛，搖了搖頭。
“那意味著一個時代，可能出現四五個能量消耗之巨堪比大帝的存在，我不得不說，儘管聖體名聲頗佳，但聖體紛紛出世的時代，往往也是宇宙生靈最凋零的時刻！”
楚天命一下子明白了。
一聖體誕，萬億骨枯。
他們或許拯救了世間，避免被一位至尊血洗，但他們自己卻在冥冥之中，間接奪取了無數人的生機！
從這點來說，至尊和聖體，並無兩樣。
他們都遵循能量守恒規則，被天地束縛，不管是強取豪奪，還是被動吸收，沒有區彆。
楚天命默默點頭道：
“所以天地降下了規則，不再允許這種破壞寰宇架構的體質出現，那種規則，可能就是你說的那些金色枷鎖。”
“沒錯。”胡在野歎了口氣道
“這才是聖體修煉最難的地方，靈海魂宮倒還好，一旦戰力摸到了神通境邊緣，或是領悟了其他利害法門，立刻會被天地法則注釋，降下規則枷鎖，那枷鎖一旦落下，這人一生，就不可能再有寸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