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大山布下了極其高深的陣法,唯有此處可以通過,卻還有你在鎮守,這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
半空中和山鬼對峙的郾沉聲問道。
如今他犀皇局解到了1999局,普通的大山根本不可能攔得住他。
隻是他也早就發現,攔在紫荊村周圍的大山不同尋常,山脈走向隱隱布成大陣,雖然天空看似很正常,但若想要離開重重大山,便會遭到大陣的阻攔。
這也是郾這五年間突飛猛進,卻始終沒有嘗試再去找山鬼的原因。
紫荊村周圍的大山處處透著詭異,讓郾越發的謹慎,原本他的計劃也是悟出了第2000局後再去試探山鬼,卻不想對方今日竟是主動找上了門。
麵對郾的質問,山鬼卻始終沉默,隻是周圍圍繞著的旋風越發的狂暴,九團龍卷鋪天蓋地,朝著時偃席卷而來。
“不說話直接動手嗎?”
郾冷哼一聲,整個人白光大盛,一時間,半空之中仿佛出現了兩個太陽,耀眼無比。
白光以郾為中心,仿佛太陽一般普照四方,光芒觸及之處,空間扭曲,原本狂暴襲來的龍卷頓時被扭成了麻花,崩碎開來。
所謂世界的“權能”,便是調動世界規則、世界本源的資格。
由於不同的人解局之法不同,便會獲得不同的權能,權能之間本身威力有大有小,因此解局少者未必就弱於解局多者,但……
“一般來說,若能超過對方100局以上,便能形成碾壓之勢,若是有500局以上,再逆天的權能也不可能逆天改命。”
輕鬆崩碎了一道道龍卷,郾的目光冷漠,同時道:“山鬼,你的權能不錯,但也隻是犀皇局解局1500局的水準而已……你輸定了!”
郾很自信,他如今掌握著一種名為“觀察”的世界權能,能觀察世間萬物,其中也包括犀皇局的解局數目。
隻要對方的解局數不超過他500局以上,那麼他就能判斷出對方的解局數量,算是一種極其實用的輔助權能。
郾此刻立於半空之中,一道半透明的光罩護住了他的身體。
雖然破解500殘局後,世界權能就會逐漸改善凡人的體質,但一來,這種改善無益於壽數,二來,和他們掌控的權能相比,身體卻還是極度脆弱的,因此在戰鬥中,更需要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
雙方權能差距太大,此刻山鬼完全被郾玩弄於股掌之間,三下五除二,郾便將山鬼的一切抵抗瓦解。
幾根光線凝聚成的繩索將山鬼死死縛住,郾緩緩飄到了山鬼的麵前,欲要伸手掀開他的兜帽。
這黑袍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竟然以他的世界權能也難以看穿背後的麵目。
“五年前你沒有殺我,如今我也不殺你,但你和大山的真相我一定要弄清楚。”郾伸手掀開了兜帽。
“……”
兜帽下竟然空無一物,而隨著時偃掀開了兜帽,原鼓囊囊的黑袍頓時癟了下來,不多時,光繩綁縛的就隻剩下一件黑袍了。
郾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隨著山鬼莫名其妙的消失,時偃感覺周圍的大山產生了一些輕微的震顫。
郾迅速調動世界權能觀察,卻發現遍布重重大山的陣法隱隱有不穩之勢。
怎麼辦?要不要修複大陣?
郾略微猶豫了一瞬,隨即便決定將大陣穩固下來。
詭異消失的山鬼,未知的外界世界,都讓郾感覺十分不妙,他放心不下紫荊村沒有陣法保護。
“起!”
郾並不懂什麼風水陣法,但他有權能在。
世界規則多種多樣,其中便有“修複”一項,犀皇局解局到郾這一程度,掌握的各種權能非常豐富,修複自然也在其中,反而和戰鬥相關的是少數。
在規則的影響下,大陣很快穩固下來,隻是郾卻發現,在山鬼原本坐鎮的位置,需要一鎮壓之物,來溝通大陣。
原本是山鬼在鎮壓,如今山鬼消失了,便缺了鎮壓的東西。
郾略微思索了一番,隨即目光落在了光繩上綁著的黑色袍服。
這黑袍頗有些古怪,或許能起到鎮壓之用。
當然,如果不能的話,那就隻能他親自在此鎮壓了,畢竟如今的紫荊村並無其他的選擇,在出去一探究竟和守護村子之間,郾還是選擇優先保護自己的家鄉。
一邊想著,郾便帶著黑袍來到了山鬼平日所居的那處山洞中。
這山洞便是紫荊村唯一通向外界的通道,山鬼過去便待在山洞中央處。
順著山洞往內飛去,郾很快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洞中神廟。
過去每一年歲首之時,紫荊村的村民就會將祭祀的牲畜恭敬的抬到神廟外的祭壇上。
至於神廟之內,卻無人曾經進去過。
郾便是紫荊村有記載的第一個。
手裡托著黑袍走入神廟,郾看到了一十分顯眼的王座,而世界權能也在提醒他——這便是大陣的核心。
郾操控著黑袍飛了過去,落在了王座上,一股奇異的波動瞬間傳遍了重重大山,原本依靠著世界的“修複”權能維持的大陣頓時平靜了下來。
“嘖嘖,真是神奇。”
時偃讚歎一聲,這黑袍的神奇之處他完全無法理解,甚至動用了“真實”權能也無法洞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