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有意思……”看台上的時偃一時間竟是笑了起來，眼神也變得饒有興致。
“我看看，這個小家夥……似乎是叫作呂晟吧？”渡若和尚腦海中略微回憶了一番負責初選的幾位永恒真神給他們的情報，隨即開口道。
二人口中的呂晟，便是三年多前剛剛突破佛塔第三十層的那名木訥青年。
突破佛塔三十層，在二人眼中可謂平平無奇，兩人當時也沒怎麼在乎。
隻是在那之後，那個名為呂晟的散修似乎是突然頓悟了一般，創造的秘法水平是突飛猛進，短短三年時間，便迅速從佛塔第三十層來到了三十七層，同最早進入三十層的兩人來到了同一起跑線。
而且照這個趨勢，恐怕超過那兩人也是順理成章。
“佛塔越往上，要求便越高，按理來說，提升的速度會越來越慢，這個小家夥竟然是反著來？”
二人一時間都來了興趣。
不過受限於佛塔的阻礙，兩人卻沒辦法直接觀察佛塔內的參選者，隻能是在看台上注視著對方，試圖發現什麼端倪。
“這小家夥對殘缺秘紋的參悟明顯順利了許多……”時偃眯著眼睛，腦海中回憶著之前的記憶。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隻是分出一絲心神在觀察佛塔，但永恒真神的記憶力是何等驚人？說是過目不忘都是貶低了。
哪怕呂晟在此之前平平無奇，並沒有留給時偃什麼深刻印象，可隻要略一回憶，記憶自然湧上心頭。
“……之前他參悟起來可沒這麼順暢，甚至在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進境最慢的散修之一。”時偃十分確定的說道。
“前幾層倒說明不了什麼。”渡若和尚搖頭道：“最起碼前五層內，有關係好的人互相交流的確是有一定的優勢，不過最開始的時候他的參悟速度的確偏慢。”
渡若和尚的記憶力自然不比時偃差。
二人你一眼我一語，隨後不由對視了起來。
“真是有趣。”時偃不由笑了起來：“難道這小家夥之前不曾接觸過秘紋流派？”
秘紋流派在宇宙海是相對罕見，若是沒有珍貴的傳承，一般便要在三大絕地的少數地方才能窺伺到一些成體係的秘紋圖。
可在起源大陸這種修行之風極盛的地方，秘紋流派卻十分常見，甚至可以說是基礎。
即便是散修，也不應該完全沒有接觸過。
隻是呂晟表現出的樣子卻十分像是不曾接觸過秘紋流派的修行者。
“這麼說倒是能說的通，因為不曾接觸過秘紋流派，所以一開始不適應那些殘缺秘紋，之後抓到竅門之後，進步便越來越快，但真的會有完全沒接觸過秘紋流派的真神嗎，而且這小家夥也頗為年輕……”渡若和尚有些難以置信。
參加問道會也是有年齡限製的，能進入初選的修行者，都不是那種修行漫長歲月的老古董，畢竟修行歲月漫長，也就意味著潛力差不多耗儘了。
五大超級勢力自然是看不上這種修行者。
而作為起源大陸的修行者，他很難想象一位完全不曾接觸過秘紋流派的修行者能在短時間內踏入真神層次。
這倒不是起源大陸的天才不如宇宙海，隻是起源大陸的天才個個都早早接觸秘紋流派，因此渡若和尚對於完全不接觸秘紋流派的修行實際上沒什麼概念。
但這隻是渡若和尚的想法。
身為宇宙海出身的修行者，時偃卻很清楚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原始宇宙每一個輪回時代最早期的一批真神幾乎都是這種情況。
作為原始宇宙孕育的生命，他們可沒有什麼珍貴傳承，所謂的秘紋圖更是無從獲得，可這幫人踏入真神境界的速度卻一點不慢。
論潛力，可比起源大陸絕大多數真神要強。
“是有可能的。”時偃搖頭道：“但秘紋流派在起源大陸流傳甚廣，按理說不應如此。”
“……”
渡若和尚略一思索，隨即便傳音召來了一名負責初選的永恒真神。
“渡若師兄。”那名永恒真神僧人對著渡若和尚微微躬身。
“你們應該也注意到那個名叫呂晟的小子了吧？”渡若和尚開口問道。
“這是自然。”那永恒真神迅速點頭，隨後又疑惑道：“但我等也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
聽他這麼說，渡若和尚隻是隨意點了點頭，神色並不意外，畢竟若非是時偃提起了一種可能性，他此刻定然也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樣，你們安排人去搜集一番那小家夥的成長情報，他會來這裡參加初選，八成就是我們摩羅寺治下的，情報應該很好找。”渡若和尚說道。
那名永恒真神僧人聞言卻是躊躇了一下。
渡若和尚的實力雖然比他強的多，但實際上並沒有權力下這個命令。
不過他也沒有猶豫多久，很快，那永恒真神僧人便點頭道：“好，那就如師兄所言，我會派人去要這些情報。”
作為一方超級勢力，摩羅寺對於統帥的疆域自然是完全掌控的，情報力量更是誇張，許多情報都是通過時空手段記錄下來的，隻要花費一些代價，絕大多數發生在疆域內的事都可以調取出來。
至少也得是稱聖層次的強者，才有可能抵禦摩羅寺的時空記錄手段。
此外，摩羅寺還和博觀會在東域的分會有合作，也可以通過博觀會搜集情報。
總而言之，即便是呂晟這般不起眼的小人物的成長經曆，摩羅寺稍微花上些功夫也一樣可以將詳細情報弄到手。
數日之後，渡若和尚想要的資料便到了他的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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