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很久很久以前,在弓長張年幼的時候,他曾經有過一個疑問,為什麼動漫或者電影裡邊那些人,在打鬥的時候都會大聲喊出招式名字。
畢竟一旦喊出就代表已經提醒對方,對方完全有充足的時間,提前切換招數做出防備。
但是到了現在這個階段,弓長張基本上也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在出招的時候會大聲喊叫了,小說電視劇裡麵那樣做,或許隻是為了讓大家明白主角的時候什麼招數。
但是現實中這樣做,壯膽和撐場麵,絕對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
彆的不說,到了現在這地步,弓長張明顯感覺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如果這個時候不寒涼,嗓子給自己撐撐場麵的話,下一秒昏厥過去,都是有可能的。
看著麵前滿臉疲憊,但是雙眼依舊死死盯著自己的水牛,弓長張輕笑一聲,將長刀指向地麵,雙腳踩在空中,就宛如踩在地板上一樣,緩緩的朝前行走著。
這一刻,水牛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身體快速縮小,一直縮到了正常水流大小後,同樣飛到空中和弓長張平行,四條腿緩慢的朝前行走。
畢竟身體縮小了,那麼恢複的速度自然是飛快,幾乎一眨眼的時間,那個被砍斷的腿就長了出來,看起來跟新的一樣。
“奇怪,怎麼不見了?”
聽見辣眼睛公主的話,藍帆停下了朝前奔跑的雙腳,轉過頭看著身後消失,兩個龐然大物心裡麵想道:
“難道說這場架終於打完了?那到底是誰贏了?算了,保險起見還是先不過去,遠距離感知一下吧!”
輕輕地深吸一口氣,按照弓長張所說的那樣緩緩的將自己的精神往外擴散,形成一個感知圈,幸運的是,正好自己感知的範圍就包括了弓長張河那頭水牛,不幸的是,此時的二者身體已經縮回普通人和普通水牛大小,因此體內那狂暴的能量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壓縮。
這樣的下場,就導致,二者雖然沒有任何想要攻擊藍帆的意思,但是在一呼一吸間,體內能量自動運作的波動,直接導致藍帆的感知受到攻擊。
“咳!噗!嘔……”
先是被水牛體內的能量所攻擊,要知道水牛有一個招數,可是能夠針對靈魂的,這也導致即使他並沒有任何攻擊的意思,但是無意間,重創了藍帆的精神。
隨後又被弓長張的血氣所侵染,緊接著又被那龐大的火焰所灼燒,直接導致體內半成以上的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剩下的半程則是被藍帆,第一時間拿來修補身上的創傷。
看著身旁將自己抱在懷裡的藍帆突然開始大口的吐血,辣眼睛公主連忙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幸運的是,這位公主有些腦子,並沒有開口問究竟是怎麼了,而是直接雙手拍在藍帆的太陽穴上,檢查藍帆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問題?
在檢查到藍帆體內以及靈魂上都有重大的傷勢後,辣眼睛公主輕輕歎了口氣,盤腿運氣幫助藍帆處理身上的傷勢,好讓他抽出功夫來全力治療靈魂上的傷。
而遠處正在緩緩靠近,二人可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導致一個膽大包天的小子受了重傷,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多說什麼。
窺探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況且窺探兩個比自己不知道強多少的高手決鬥,更是需要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緩緩的朝前行走著,看著距離自己不到十米距離的水牛,弓長張疲憊的臉上露出微笑,輕輕掰動了一下脖子,抬起頭蔑視的看著麵前的水牛,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物種,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我說話,不過那些都不要緊,你隻需要知道殺你的人叫做弓長張就可以了。”
花音剛落,麵前的水牛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但是他並沒有口吐人言,而是依舊“哞哞”的叫著,這樣似乎也是可以理解。
強者都是有強者的,尊嚴的小說裡那種在放狠話時,彆的語言,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都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了,誰還管你能不能聽得懂呢?聽得懂最好,聽不懂拉倒。
靜靜的等待水牛說完所有的話,雖然弓長張從頭至尾一句話也沒聽懂,但是他相信,麵前這頭牛絕對沒有聽懂,自己剛剛說的話。
左手握緊黑狼,右手手臂輕輕抵在黑狼的背上,看著麵前同樣低下頭,將腳對著自己的水牛,弓長張深吸一口氣,隨後邁著大步,朝著水牛衝了過去。
同樣,在弓長張移動的那一瞬間,水牛也賣起四條腿,開始朝前狂奔。
當二者接觸的一瞬間,水牛搶先一步揮動著頭顱,將鋒利的左角對準弓長張的心臟直直的戳了過去,不過被弓長張順利地擋了下來。
用刀尖抵住牛角尖,弓長張順勢用右肘重重的砸在了水牛的頭顱上,同時快速抬起右腿,對著牛頭就是一個彈踢。
硬挨了這一腳,水牛很想做出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不過空中那顆被踹掉的牙,卻不允許他做出那種表情。
嘴裡的一顆牙齒被弓長張踹了出來,水牛並沒有急著修補,而是調動四肢力量強行將弓長張的方向頂到了下方,隨後,四肢用力快速的奔跑起來。
聽著耳邊傳來的風聲,感知著越來越近的大地,弓長張頓時明白,水牛究竟想要乾什麼,就在他準備撤離的時候,水牛那張大嘴緩緩的張開。
“哞!”
聽見這聲叫喊,弓長張當即感覺到不妙,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便感覺到腦袋一暈,整個人被水牛快速的撞向了地麵。
換作是鼎盛時期,受到這種攻擊,弓長張也需要將近半秒的時間才能夠緩過來,更彆提現在了,他已經開始疲憊,在受到這樣的攻擊時,足足需要一秒半的時間才能緩過來。
而就像他對待敵人那樣,敵人根本不會給他任何一絲恢複的時機,直接快速地將他頂到了地上。
“咚!”
“咳咳!去你媽的!”
緩過神看著被牛角洞穿的左胸膛,弓長張艱難的握住了手中的長刀,飛快的刺穿了水牛的左眼,同時,連帶著捅進了水牛大腦,快速地將他的大腦攪成一團漿糊。
對於水牛這種憑身體的強者來說,大腦受到傷害基本上也就同等於死亡,果不其然,剛腳斷兩下,水牛的右眼邊快速上升,隨後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