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鋒此時完全琢磨不透趙國首座田妃琳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隻得抬頭望著田妃琳，露出了滿腦門的問號。
本來端坐在上座的田妃琳卻是嘴角微微勾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邁步走到甄鋒附近，
圍著甄鋒走了一圈，
隨後開口道：“來惡咒之城前，你可是答應了我，要給我十顆凝元丹，這件事你總不會忘記吧！”
此時，
田妃琳說話的聲音，卻已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甄鋒非常熟悉的一個聲音，還帶著隻有甄鋒的萬蘊覺才能聽出的一絲電音。
甄鋒聽到這個聲音，
目光中露出萬分驚愕的神情，
他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田妃琳，“你......你......你竟然是.......”
田妃琳嘴角勾起，抬起白皙的手掌，用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甄鋒小聲一些。
甄鋒此刻心頭滿是驚疑，
他盯著這位之前還端莊嚴肅，現在眼神中卻充滿靈動的趙國首座，低聲道：“你居然就是芽組織的女首領，這，這怎麼可能！”
田妃琳露出微笑，“為什麼不可能？”
甄鋒搖頭道：“你既然是趙國首座，在趙國擁有無上榮耀的地位，也掌握著趙國無人可及的權柄，想做什麼事情做不到。這樣的一個堂堂的趙國首座，又怎麼可能去做一個地下組織需要......需要藏頭縮尾的頭領？”
哪怕是親耳聽到牙組織女首領的聲音，就響在耳邊，
甄鋒也無法相信，眼前這位趙國首座，就是那位帶領無數普通人，和各國的武道組織廝殺，挑起一次次事端和動亂的牙組織女首領！
這種事情，
就像是有人告訴甄鋒，
一個封建皇朝的皇帝，居然是一個要起義推翻皇朝的義軍首領一般，
這兩個完全對立的身份，怎麼可能集中到一個人身上！
站在甄鋒身前不遠處的田妃琳，卻是開口道：“哦，趙國首座，就能想做什麼事情都可做到嗎？”
“我若是想讓趙國無數子民，一個個都能安居樂業，再無一絲不安，現在能做到嗎？”
“我若是想讓趙國的無數修武者，都對我趙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能做到嗎？”
“我若是想讓趙國能崛起於人族之巔，威震萬族，開辟出一個大大的疆土，能做到嗎？”
“趙國首座，聽起來好大的名頭，可若是沒有我田家的強橫武力，沒有我父親太上首座的宗師之威，沒有我近二百年的苦苦修煉所創造的一個個奇跡，那一個個在趙國各處盤踞的武道組織頭子們，誰會把我這個趙國首座放在眼裡！”
“你真的以為，我這個趙國首座，就能夠隨心所欲嗎？”
甄鋒聽完田妃琳的話，忍不住微微皺眉，
默然片刻後，他開口道：“這些跟你成立那個牙組織有什麼關係？一個幾乎全部由普通民眾組成的組織，又能給你的趙國帶來多少好處！”
要成立，
不也得成立個東廠、西廠、xx廠之類的機構嗎......
一個堂堂的趙國首座，犯得上成立一個人族九國幾乎每一個修武者都厭惡的牙組織嗎？
田妃琳嘴角勾起，“我成立牙組織，自然有我自己的考慮，而且，我從一百二十年前，就親手組建起來的牙組織，又豈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甄鋒目光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好吧，確實不簡單，你這個牙組織收集消息的能力，確實讓我摸不到頭腦，很多事情，明明我自詡無人知曉，偏偏被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倒是一個超能偷窺的組織！”
田妃琳：......
偷窺？
什麼叫偷窺，這叫搜集消息！
她瞪了甄鋒一眼，“站在你眼前的可是堂堂趙國的首座，也是一名能夠隨時出手取你性命的稱號武師，你說話這麼不客氣，不怕我拍死你嗎！”
甄鋒看向這位臉上似乎露出一絲慍怒的趙國首座，聳了聳肩，“趙國的沒有哪條法律規定，跟首座說話，就一定要客客氣氣吧，我這叫做直言進諫！”
直言進諫？好大的臉皮，田妃琳簡直無語了。
甄鋒繼續道：“而且，首座您屢次幫我，如今眼巴巴的跑過來，又是給我一個大官兒當，又是衝我要凝元丹，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句話就拍死我！”
田妃琳微微皺眉，“伴君如伴虎，你沒聽過嗎，說不準我一個不高興，就拍死你了！反正殺一個小小的野道人，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