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衝出的兩人是為報仇而來,自然是一出手就不要命的打法,什麼飛鏢,暗器的一股腦用了出來。
金光上人稍稍一愣,但隨即就撇了撇嘴角,他可不認為這些凡金俗鐵,能擋得了他的寶貝多久。
“呔”一聲春雷般的巨喝,響徹了全場,把所有人都赫了一跳。
這時人們才發現,原本和儒生一起奔出的灰衣人,不知何時拔出了背後寶劍,正一步一個腳印的向灰光走去,而他所持的寶劍劍尖之上,竟冒出了二寸多長的白芒,那白芒伸縮不定,寒氣逼人。
“劍芒”,不知是誰,首先喊出了這令所有使劍之人,都夢寐以求的無上劍技名稱。
轟的一下,場內場外一片沸騰!
如果說飛劍隻是傳聞中的傳說,那麼劍芒則是江湖中的神話,是所有使劍者的向往。
現在,不但飛劍和劍芒接連出現,而且還要馬上展開對決,這怎能不讓在場的人熱血沸騰,大有不枉此生之感!
賈天龍此時,不但沒有沸騰,反而感到涼氣直冒,冷汗直流。他如今才知道,什麼叫做後知後覺,後怕不已!
他以前雖然知道,七玄門隱藏著三大高手。但萬萬沒有想到,這高手會高到能使出劍芒的程度。他此次若沒有請來金光上人這位修仙者出手,恐怕光是這位能使出劍芒的灰衣人一人,就能殺光他這邊的所有人。
在賈天龍被嚇的臉色蒼白之時,灰衣人已來到了那道灰芒的下麵。
這時,也不知是儒生故意的,還是其身上暗器真的已發射一空,儒生的身形突然停止了轉動,那頂著灰芒的銀流也中斷了下來,沒有阻力的灰芒自然毫不客氣的向灰衣人頭頂落下。
灰衣人雙手持劍,麵無懼色的騰空躍起。他揮舞著劍芒,衝著灰光狠狠的劈下。
“當”的一聲清響,灰衣人從半空中跌落了到了地麵上,並且站立不穩一連倒退了好幾步,隨後一張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神色變得萎靡不振。而手中的長劍,前端的三寸長劍尖不翼而飛,已變成凸平。
灰芒挨了這一擊,也如同中彈的飛鳥一樣,從空中落到了塵埃。但即使這樣,灰芒還是光華未失,仍在地上跳動伸縮不已,顯得靈性十足。
看到這一幕,賈天龍這邊和七玄門的人,同時驚呼了起來。不過七玄門的人,驚呼中充滿了喜悅,而賈天龍這邊,則充滿了擔心。
儒生也是大喜,他看了看委頓的灰衣人,又瞅了眼侏儒,稍微猶豫了下後,還是身子一飄,朝侏儒飛去,他準備先解決掉大敵再說。
沒等儒生飄出去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了灰衣人的大叫“快閃”。
儒生心裡一驚,想有所行動,卻感到脖頸處一涼,灰光從眼前飛過,然後看到一個無頭的軀體向前奔跑了幾步,隨後倒在了地上,那背影看起來好生的熟悉,。儒生剛想到這,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金光上人此時傲氣十足,他指揮著再次從地上一躍而起的灰芒,向著三大高手中唯一殘活的灰衣人飛去。他為自己略施小計,就乾掉儒生而得意洋洋。
他正考慮等結果了灰衣人就馬上殺光七玄門剩餘人時,忽聽到對麵人群中傳來了一句話:“你這個飛來飛去的東西,我很喜歡。送給我耍耍,如何?”話音未落,他就感到一股強大的靈力附到了灰光之上,硬生生切斷了他與此物的聯係,奪走了它的控製權。
而原本飛向灰衣人的灰芒也在空中一轉彎,歪歪扭扭的斜飛向了對麵的人群中。
灰芒所到之處,人人驚慌失措,四處躲避,隻有一個長相普通,看年紀隻有十七八歲的青年原地沒動,這青年衝著金光上人笑了一下,露出跟他黝黑色皮膚完全相反的潔白牙齒,接著他衝著那道灰光一指,灰光就老老實實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修仙者!”侏儒心裡一寒,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的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原本人們看到灰光掉頭飛向七玄門的眾人,還以為侏儒改變了想法,打算先殺光其他武功低微的弟子後,然後再回來對付灰衣人。
哪知灰芒飛到人堆中後,竟被一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弟子,一揚手就輕鬆的收走了,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七玄門這邊,包括王門主和灰衣人在內的人,都對眼前的絕處逢生,而驚喜交加。
韓立也是意外,其奪取的簡單程度,大大出乎了意料之外。他隻是把法力和神識延伸到灰光之上,就輕易抹去了侏儒的靈力存在,建立起了自己和灰光的兩者聯係。那灰光在他的指揮之下,如同剛學會走路的嬰孩一樣,歪歪扭扭的飛到了他的身邊,被他順利的收下。
如今的韓立,一方麵因輕鬆奪下對方的寶物,而心中竊喜。另一方麵,又為不得不正麵麵對侏儒,而有些擔心。
他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強行擊破對方的烏龜殼,唯一帶給他幾分自信的,就是自己比對方深厚了數倍的法力存在。
當然從韓立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任何擔心的跡象。因為他深知,心理上如果占據了上風,那麼在實際的交鋒中也會擁有不少的優勢,會憑空增添幾分的勝算,這是他從平時和師兄弟們比武中學到的訣竅。
因此,在看到侏儒如臨大敵的模樣後,韓立卻與其相反,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他現在暇意的擺弄著剛到手的寶物。手中的灰芒,仍靈性十足的伸縮不定,寒光流射,讓人瞧不清其真實形狀。
韓立抬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侏儒,微然一笑,他用法力裹住雙手,把灰芒夾在兩手之間輕輕一搓,灰芒上的光華立刻消潰散儘,露出了其廬山真麵目。竟然是一道符籙,而且還是一張畫著一把灰色小劍的奇特符籙。
那符紙上的灰色小劍,被刻畫的栩栩如生,如同真的相仿,並且沒有法力催動下,小劍就自行散發著淡淡的流光,好像真是一把絕世利劍一樣,寒氣逼人。
韓立看到眼裡,心裡有些失望,這明顯並不是什麼飛劍之類的法寶,雖說古怪了一些,但還是一道符紙。
不過他轉念想到了此符籙大展神威時的英姿,又覺得有些欣慰,畢竟它的厲害可是自己親眼目睹,對他以後肯定大有用處。
韓立順手把符紙揣到了懷裡,他可不敢當著原主人的麵,就大搖大擺的使用此物,誰知對方在符籙上做了什麼手腳沒有,而且他的“驅物術”還沒經過幾次實物練習,生疏的很,估計就是此時用上此物,也很難傷得了對方。
對麵的金光上人,眼睜睜的看著韓立把他的寶物收入懷內,不禁怒火直冒,可是又沒有勇氣上前撕打,要知道對方既然能夠輕易抹去他在符籙上的靈力,這就說明對方的法力起碼是他的數倍深厚,他實在沒有膽量與其爭鬥。
韓立見侏儒縮手縮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知道對方已被自己完全鎮住,並不知曉自己的真實底細,他的膽子不禁更大了了起來。
韓立決定狐假虎威倒底,他在身上施加了禦風決後,身形閃了幾閃,就來到了侏儒的麵前。
金光上人見韓立如此神出鬼沒,心中懼意更盛,他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怯懦的低聲說道:
“你要乾什麼?我並沒有侵占此地的礦產,也沒有摘取靈草靈藥,隻是收些俗人的金子而已,並沒有觸犯你們當地家族的利益,你沒有理由殺我。”
韓立可不會管金光上人羅裡吧嗦的說什麼,現在他是聽墨羽的話乾掉這矮子,所以韓立直接拔劍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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