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會總舵主,人稱為人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的陳近南。
這位總舵主在蘇烈印象裡最為深刻的一幕,當屬踩著鐵血少年團,手持巨闕劍風光出場,然後不到片刻就慘死。
陳近南見蘇烈看了過來,他頓時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幾個縱躍就落到了蘇烈跟前。
他麵帶歉意,抱拳道:“這位道長請了,在下昨夜見道長似有紫氣東來之相,貴不可言,便想與道長相識一二,所以才在這荒野苦候許久,還請道長恕罪,陳近南並非有意偷看道長練功。”
蘇烈一聽,好家夥,這話說得中聽。
哪怕知道陳近南有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否則也不能忽悠了韋小寶。
但這上來就誇你貴不可言,有紫氣東來之相,要知道除了皇家,就屬道士最在意這四個字了。
紫氣東來乃是老子騎牛出涵穀的典故。
誇一個道士有紫氣東來之相,這不就是說我看你修行有成,距離聖人境界不遠了。
這要是個真道士,馬上就得和陳近南斬雞頭燒黃紙結拜了。
可惜蘇烈不是道士。
對於這話,他聽著挺舒服,也明白其中意思。
可他不會高興到忘乎所以。
“原來是天地會陳總舵主,不識英雄當麵,當真是失敬了。”
蘇烈也學著陳近南的樣子抱拳。
二人之間的動靜吵醒了洪文定,他睜開惺忪的睡眼,耳邊隻隱約聽到他師父說什麼陳近南。
洪文定下意識看向另一個人。
隻見這人五官俊朗,雖是風霜滿麵,但依舊不改那份瀟灑氣度,身後背著一把巨劍,。
哪怕站在他這位先天大宗師的師父麵前,這人氣場上也絲毫不落下風。
“師父”
洪文定爬起身,走到蘇烈身邊,看那樣還有些迷糊。
蘇烈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陳近南道:“文定快來見過陳總舵主,這位可是天地會總舵主,人言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
聽得這話,陳近南眼中精光一閃。
他覺得道人這話有些誇大了,可轉念一想,若是真要流傳出去,自己名聲必然大躁。
到時候天地會未必不能吸引一些豪傑來投。
此刻陳近南再看蘇烈的眼神,已經有些變了。
原以為隻是個隱居山野的道人,一身本事精湛而已。
畢竟若是名門正派的人物,又豈會穿著破爛道袍,帶著個半大孩子在這荒郊野外露宿。
可剛剛一句話,便勾得陳近南心潮澎湃。
這絕非普通山野道人能做到的。
“陳總舵主!?”洪文定似乎終於清醒了,他不由驚呼出聲。
陳近南看向他,微微一笑:“正是陳近南,小兄弟不必驚慌,陳近南也不吃人。”
哪知洪文定確定他是陳近南後,登時紅了眼眶,哽咽道:
“我叫洪文定,我爹是洪熙官。”
“熙官!?你是熙官的兒子!?”
陳近南終於臉色大變:“文定,你爹呢?”
蘇烈突然插了句嘴:“他爹昨晚變成怪物跑了。”
陳近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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