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是被動激發,現在是主動禦使。
威力自然不同。
察覺到蘇烈有想比拚內力的想法,成名數十年的白眉,又怎麼會懼怕比拚內力。
隻見他白眉一豎,一股完全不亞於紫霞神功的剛猛真氣頓時爆發。
兩股真氣在二人掌心處交彙,立馬便發出了滋滋作響的聲音。
真氣在消磨的同時也不免泄露出去。
隻是二人都是先天大宗師,都能從天地間汲取真氣。
因此真氣剛剛離開兩人,就又被火力全開的兩人給吸了回去。
循環往複之間,二人周身頓時多了層氣罩。
陳近南剛剛被白眉擊退,見白眉去攻擊蘇烈,頓時退後數步運氣平緩體內真氣。
等他緩過氣來,便見到兩人比拚起內力,當下也不管什麼名聲,巨闕一揮,便要斬下白眉頭顱。
哪成想,巨闕劍離白眉還有三寸的時候,如同入了泥潭一樣,動彈不得。
一股往白眉方向的吸力,一股往外吐的衝力。
兩股力道截然相反,保持了平衡的同時,也讓巨闕劍無法寸進。
陳近南不甘心,運足真氣加持在劍上。
哪知道這個舉動如同水入油鍋,第三股力道的加入,瞬間讓平衡失效。
砰
陳近南整個人被兩股反衝的力道震飛,巨闕劍落在地上。
未等落地,他便一個鷂子翻身,起身一看,暗道不好。
被他這麼一攪和,蘇烈與白眉兩人周邊的真氣頓時變得雜亂無章,四處橫衝直撞。
哧
一道真氣擦過一個馬家家丁的腦袋,頓時洞穿了他的腦門。
與他廝殺的清兵一愣,對手怎麼突然倒下?
可下一刻,一道真氣也穿過他的胸口,連同他的鋼刀一起折斷。
頃刻間,場上大亂。
無論是清兵還是家丁,都在被無差彆的真氣射殺。
統領這些兵丁的官員本來一直關注著馬寧兒那邊,見馬寧兒與喇嘛將那突然出現的小鬼與馬佳善幾人已經打得人人負傷,忍不住心生歡喜。
可這大好局麵突然間有了變化,院中清兵成片成片倒下,他立馬走了出來。
還不等他說話,一道真氣便射向他的腦門。
隻見他拿手一擋,真氣頃刻消散。
可這統兵官臉色並不好看,抬起手,細細觀察起手掌。
隻見掌心處有一處小小的紅腫。
他眼睛一掃,便看到蘇烈與白眉在比拚內力。
以他的見識,自然看得出二人周身數丈內都是真氣形成的亂流。
那些隨處亂射的真氣都是來源於此。
“副官,這是何人?居然能與白眉道人比拚內力。”
他喚過副官,詢問起來。
副官疑惑道:“此番情報裡隻有陳近南和洪熙官兩個人,並沒有這個年輕人的情報。”
“不過大人,昨天有人在茶館殺了我們不少人,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
統兵官聞言眼睛一眯,看著兩個人比拚內力的場麵。
“毛頭小子絕對是比不過白眉道人,這個人無需多管,集合兒郎們。”
“是”
原本各自為戰的清兵突然聽到了號令聲,瞬間撇下對手集結在一起。
那些家丁還想追殺,卻發現對麵陣勢已成,馬上往馬佳善方向支援。
馬寧兒與喇嘛也聽到了號令,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是會服從命令的人。
但看到那些家丁湧上來,以及負隅頑抗的洪文定等人,頓時互相看了看,在擊殺了幾名家丁後與清兵彙合一起。。
“陸大人,怎麼突然叫停?”
馬寧兒有些不滿,眼看那使洪熙官槍法的小子就要被他玩死。
陸都統指了指白眉方向:“情況有變,等這兩人結束再說。”
馬寧兒與喇嘛也不是傻子,一看那兩人周遭氣流湧動,飛沙走石的樣子,便知道這是比拚真氣。
一般來說,看到有人比拚真氣,馬寧兒都會選擇離遠點。
真氣這玩意不比其他,當與另外一股真氣相遇時極不穩定。
他出身的南少林就有過某位高僧意圖化解兩人比拚內力,然後被兩股真氣同時打碎的慘案。
蘇烈的情況馬寧兒不知道,但他認識白眉。
這個位居少林五老之一的老家夥,一身功力剛猛無比,一旦全數爆發出來,在場所有人都要受傷。
也難怪這姓陸的要收縮人手,避免傷亡。
“馬老爺,你現在死心了麼?”
眼見清兵收縮彙合,陳近南也提著劍走到馬佳善身邊。
馬佳善看到他,頓時沒好氣道:“我要是把兒子交給你,那才是真的死不瞑目。”
兩個人之前在後院已經為五祖的事情吵了一架,若非如此,馬佳善早就在前院被殺了。
朱小倩此刻插嘴道:“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扯這麼多,現在怎麼辦?”
陳近南一臉好奇地看向朱小倩:“這位是?”
剛剛他看見白眉便迎了上去,沒注意到母女兩人何時出現的。
“好說,千手觀音朱小倩便是我。”
朱小倩一臉得意的說道。
陳近南登時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半老徐娘,不可置信道:“你是千手觀音朱小倩?”
“當年武林十大美女之一的朱小倩??”
“娘,你以前還有這種名聲啊?”紅豆湊了上來。
“娘!?你女兒都這麼大了!?”
陳近南仿佛聽到了一顆破碎的少男之心。
“你這個人,怎麼一驚一乍的。”
朱小倩不滿地皺皺眉。
“嗬嗬,沒事了。”陳近南一臉苦笑。
他年輕時曾經見過朱小倩,當時對這個江湖十大美女一見鐘情,可惜因為一些事,錯過了追求朱小倩的機會。
等他騰出手來的時候,朱小倩已經消失在江湖中了。
隻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如今再見已經是半老徐娘。
也就她女兒臉上還能找到些陳近南熟悉的影子。
一旁的馬老爺一臉冷漠地看著母女倆說著悄悄話,眼中滿是怨氣。
陳近南注意到了,悄悄問道:“馬老爺,你好像不滿她們?”
“年輕的是我今天要娶的小妾,老的是我昨天看見被一卷草席裹著下葬的。”
馬老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陳近南頓時明白了,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馬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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