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個孩子為根基,大量的紫霞真氣在他體內存續,接著衝向下一個孩子的體內。
紫霞真氣的進攻當即引起了九陽真氣的反抗。
但已經打過一次硬仗的蘇烈學乖了。
直接以力破點,打破了個口子,接著打通一條經脈,直接衝著丹田去。
如同那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一旦有了防禦上的漏洞,無人操控的九陽真氣很快就敗得一瀉千裡。
再接下來便是同樣的流程。
包裹丹田,切斷九陽真氣的內外相通,然後開始文火煮慢湯。
借著第一個孩子體內存著的紫霞真氣,源源不斷的攻勢很快打垮了第二個孩子體內的黑霧。
隨後便是以真氣占據第二個孩子的身體,開始以此為跳板,進攻第三個孩子。
如此這般操作下,蘇烈一口氣救了三個孩子。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孩子,也就是最先開始發狂的馬超興。
因為勝利來得太輕易,蘇烈下意識覺得這最後一個也該是手到擒來。
於是他微微喘了口氣,便發動了對馬超興丹田的進攻。
可惜這一次沒有他預料的那麼順利。
馬超興體內黑霧超乎尋常的頑強,連帶著九陽真氣也變得暴躁異常。
已經接連鎮壓了黑霧三次的蘇烈,此刻因為戰線拉得太長,再麵對遠超前四人的頑強抵抗時,頓時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不僅如此,那黑霧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在一瞬間暴漲數倍。
將九陽真氣壓製住的同時,甚至還想反向入侵。
麵對這種情況,蘇烈眉頭一皺,加大了真氣的輸送,企圖將黑霧攔截住。
可不知道是不是黑霧有各自的聯係。
突然間,另外四個孩子體內的黑霧也在緩緩複蘇。
一時間蘇烈也不知道該選擇哪邊好。
就在此刻,一股剛猛霸道的真氣突地出現在五個孩子體內。
蘇烈一下就認出,那是九陽真氣。
且是遠遠超過這幾個孩子體內真氣質量的九陽真氣。
那真氣如同一顆太陽般在五個孩子體內冉冉升起。
所過之處,不論是紫霞真氣還是黑霧,都在片刻間煙消雲散。
不僅黑霧被迫退守丹田,就連蘇烈麵對如此強悍的九陽真氣,也隻能節節敗退。
就在蘇烈將真氣徹底收回的時候,他猛地睜開雙眼,死死盯著麵前一張蒼老的麵容。
那張臉上的溝壑已經足夠夾死蒼蠅了,偏偏老者的目光卻很是清澈,如同孩童般。
“杏隱前輩,多日不見。”
麵對這個神秘莫測的老者,蘇烈不僅沒有半分懼怕,反倒是打起了招呼。
自打發現五祖體內真氣與那天傷到他的老者是一樣的後,蘇烈就覺得肯定有再見之日。
隻是沒想到這麼快,這麼突然。
見杏隱沒有回答,他掃了一眼站立不動,瘋狂搖動眼珠的陳近南,思索後說道:“前輩,可否解開陳總舵主的穴道?”
沉默良久後,杏隱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略帶沙啞,仿佛很久沒有說話一樣。
“小夥子你這內功稀奇,我從沒見過,你是哪家道門的?”
“……”
蘇烈怎麼也沒想到,老和尚開口第一句話居然和白眉一樣,關注的是他出身。
該說不愧是師徒嗎?
“一個小門派,逍遙派。”
思忖再三,蘇烈最後還是選擇搬出逍遙派。
他就不信這老頭能知道逍遙派。
果不其然,老頭沉思了一陣,搖頭:“我沒聽過這個門派,但能教出你這麼年輕的大宗師,想必也是不同凡響。”
“嗬嗬,您老誇獎了。”
“小夥子,問你個問題,你為什麼沒有魔性?”
魔性?蘇烈一頭霧水,這是啥意思?
見他沒有馬上回答,杏隱又自顧自說道:
“這幾個孩子身上都有魔性,這個拿劍的漢子也有,唯有你武功最高卻沒有魔性,而你也不是武當出身,我實在沒想到這天下還能有大宗師身上不帶一點魔性。”
“你可謂是這個江湖的異類。”
異類嗎?
蘇烈不置可否,他不覺得自己是異類,相反這個世界的武者在他眼裡才是異類。
哪有人練武練著就變異了的。
蘇烈本想說些什麼,可當眼角餘光瞥見一直擠眉弄眼的陳近南,心中很是不忍,於是就改了口。
“前輩,如果有事,不妨坐下來慢慢談,你站著不累嘛,就算你不累,陳總舵主也累了,我聽說前輩你是得道高僧,總該可以體察一下他人的辛苦吧。”
杏隱連頭都沒有回,隻是揮一揮衣袍,陳近南便覺得周身氣脈瞬間貫通,重新恢複了行動能力。
恢複過來的陳近南大著膽子問道:“敢問杏隱禪師,外麵那些人如何了?”
“死了唄。”杏隱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老禿驢,我和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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