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讓你們久等了”
鐵塔推開房門,端著個大木盆走來進來。
眾人抬眼看去,盆裡一半放著烤得金黃微焦的大餅,另一半則是大片大片的羊肉。
“這裡呢,彆的沒有,就是羊肉便宜,還請各位將就點,等會我再拿兩壺好酒過來。”
鐵塔放下大木盆,一臉的歉意。
韓誌邦率先拿起一張餅來,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道:
“餓死我了,老鐵,你都不知道我們一路上都吃的啥,現在有餅有肉,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韓兄弟說得對,有肉有餅還有什麼不滿足。”
傅青主伸手取出幾張餅來,拿起桌上的筷子裹了幾塊肉,一一分遞給諸人。
見狀,鐵塔當即說道:“幾位稍等,我去拿兩壺酒去。”
很快,鐵塔就去而複返,手裡提著一個大酒壇與幾個海碗。
將酒倒好,一一分發給眾人。
鐵塔率先舉起碗來,欣喜地說道:“沒想到今日能看見這麼多朋友,我不勝榮幸,先乾為敬。”
“今天能見到鐵塔兄弟,也是老夫的幸運,來,乾了。”
看似儒雅隨和的傅青主卻很是豪邁,一口喝乾,還將空碗亮了亮。
鐵塔當即眼睛一亮。
其餘諸人也是有樣學樣,唯有冒浣蓮似乎喝得太急,嗆了幾口,不斷地咳嗽。
桂仲明趕緊過去給她拍肩順背。
韓誌邦看見這場麵,頓時擠眉弄眼地看向傅青主。
傅青主回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眾人都能察覺到這二人之間的小情愫,不由得微微一笑。
唯有武成化沒感覺,喜滋滋地喝著酒。
在家的時候,他爹武元英壓根就不讓他喝酒。
可年輕人嘛,你越不讓他乾嘛,就越想乾嘛。
所以武成化想儘辦法偷喝酒,隻是在武元英的嚴防死守下,沒有一次成功。
好不容易出了門吧,他以為能如願以償了。
結果呢,這一路走來光喝西北風了。
一口酒都沒嘗到。
好不容易有個喝酒的機會,武成化哪還管得了其他,如獲至寶一樣地捧著酒碗不撒手。
“對了,誌邦,你們這次來乾嘛?”
鐵塔突然出聲問道。
韓誌邦嚼了嚼羊肉,一口咽下去後反問道:“上個月鬱芳是不是從你這過了?”
鐵塔點點頭:“是啊,咋了?”
“老劉身體不好,我是來叫她回去看看呢。”
老劉身體不好?
鐵塔眉頭一皺,他知道老劉指的是鐵槍會會主劉精一。
劉精一的身體不好?
前幾個月還見過,明明還在這吃了幾斤羊肉,喝了兩斤酒走的。
見到他的神色,韓誌邦就知道他不信,歎了口氣道:“他被人打傷了,現在窩在床上。”
“誰!”鐵塔眼中突兀閃過一縷殺氣。
“說起來你也不信,他是被鈕祜祿打傷的。”
鈕祜祿!?
鐵塔聽見這個名字大驚失色。
“這個人不是一向活躍在京畿一帶嗎?老劉他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