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了無人煙的荒野中,一個佩劍的紅衣女子騎著一匹駿馬在廣闊的天地下以一種肆意自由的姿態在飛馳著。
而她的身後不遠處,同樣有一匹駿馬在荒野中疾馳,似乎一直在追趕著她。
馬上是一位灰衣騎士,相貌俊秀,眼中卻透著一股狠曆之色,整張臉看起來邪氣凜然。
“飛紅巾!你若再不停下,你的馬就要不行了。”
聲音透過漫天煙塵直直傳到飛紅巾耳朵裡,語氣裡滿是調侃。
前頭的飛紅巾頭都沒有回,隻是夾緊馬腹,不斷揮舞著馬鞭。
對方所說,她又何嘗不知道。
身為草原的女兒,飛紅巾對胯下駿馬的熟悉遠超身後那人。
她甚至能判斷出再過半個時辰,駿馬就要承受不住壓力,直接倒地身亡。
可她哪敢停歇。
對方已經追了她一天一夜,正所謂窮追不舍便是指的對方。
本來飛紅巾也不懼怕身後那人。
可偏偏她之前已然受了一場暗算,更兼與幾位高手過招傷了元氣。
若是此番停下,再與身後那人交手,以他的武功未必不能殺了自己。
因此飛紅巾萬萬不敢停下,隻能強行驅使駿馬往前。
可她似乎有些過於樂觀了。
律,律,律
突然一陣馬嘶聲從身下傳來,飛紅巾臉色一變,腳尖輕點馬鞍,整個人躍起。
噗
那匹馬吐著白沫,前蹄一折,推金山倒玉柱般摔倒在地,激起一陣塵土。
“哈哈哈哈”
灰衣騎士的狂笑聲響徹在飛紅巾耳邊。
飛紅巾轉身抽出腰間長劍,指著那灰衣騎士,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楚昭南,你窮追不舍的樣子,真像條狗啊。”
“哈哈哈哈”聽到她的嘲諷,楚昭南翻身下馬,神情中滿是得意。
“飛紅巾,你還能跑哪裡去?”
“呸,狗東西,姑奶奶的命就在這裡,你要就來拿!”
飛紅巾抖了個劍花,鳳目含威。
楚昭南見狀也拔劍以對。
鐺
清脆無比的劍鳴回蕩在兩人耳邊。
他的劍不同於飛紅巾的劍,樣式奇特,隻是拔劍便有些許神異。
飛紅巾滿臉凝重地看著楚昭南,準確地說是看著他手中的那柄劍。
“遊龍劍!”
“好眼力,飛紅巾,我不想殺你,自己束手就擒吧。”
楚昭南一臉邪氣凜然地看著飛紅巾,目光在她身上不停徘徊。
“待姑奶奶將你眼珠子挖出來,讓你下輩子再誇海口。”
注意到楚昭南的眼神,飛紅巾不但沒有女兒家的羞澀,甚至還冷笑了一聲。
“那就來吧!”
楚昭南長劍一挺,大氣磅礴的劍勢一經施展,頓時如同那高聳巍峨的山巒傾倒。
眼見楚昭南如此威勢,飛紅巾也不含糊,長劍一抖,頓時抖出無數劍花。
炫目璀璨的劍光之中,道道劍氣或回旋或直送或彎曲,一時間宛若下了一場摸不清數不明的劍氣雨。
砰,砰,砰
劍氣與劍勢互相抵消,兩個人長劍互相碰撞,然後各自退了好幾步。
麵對這個場麵,飛紅巾見狀也不吃驚,對方武功不比他差,手中長劍更是不同凡響。
此劍名為遊龍,乃是一柄絕世寶劍。
據說是由晦明禪師親手鑄造,號稱是萬劍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