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小子平日裡飛揚跋扈,如今落得這個下場,隻能說是報應。”
保柱淡淡說道。
眾人聽了也是暗暗點頭。
楚昭南的個性高傲,哪怕隻是初初接觸,已經令這些人不喜。
如今落了個斷去一臂的下場,倒也是大快人心。
須知武夫行經走脈一貫追求完整,一旦有了肢體上的不完整,那整個行氣之法都要改變。
同時這也意味著實力大減。
楚昭南如今空有大宗師境界,可等他醒來後若要與人動手,怕是打不過在場任何一人。
與之前那個身為晦明禪師高徒睥睨群雄的情況形成鮮明對比。
這也是多鐸臉色不好看的原因。
好不容易有了個大宗師供他驅使,卻轉眼間就廢了,簡直讓他惡心到家了。
…………
“噗”
蘇烈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師父?”洪文定擔心地看著蘇烈。
蘇烈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吐血,可他整個人的精神卻振奮了不少。
就好像卸下了包袱一樣。
“師父,你沒事吧?”
洪文定遞上一份毛巾。
蘇烈接過後,擦了擦嘴角的汙血。
“沒事,剛剛將內裡的瘀血逼出來了,反而傷勢恢複了不少。”
“師父,昨晚那個人很厲害嗎?都把你打傷成這樣了。”
洪文定對此很不能理解,在他印象中蘇烈每次出門都是談笑風生,回來時候神完氣足。
就好像出去走了一圈,殺了幾個人,又施施然走回來。
輕鬆寫意,全然沒有緊迫感。
事實上洪文定也沒見過他受傷的模樣。
可昨晚蘇烈回到客棧後就開始吐血,一會吐一口,一晚上下來吐了小半盆。
洪文定當時隻覺得天都塌了。
那時候蘇烈看起來真的很像快死一樣,一邊吐血,一邊和他說一些話。
給人一種交代後事的感覺。
在那一刻,洪文定才發現蘇烈原來不是神,也會受傷。
隻是他不明白,究竟是誰能把蘇烈傷成這樣。
而同行的飛紅巾與楊雲聰卻沒有什麼傷勢。
這個疑問一直從昨晚拖到現在,眼見蘇烈精神恢複了很多,他才敢問出口。
嘶
蘇烈牙根子發涼,他不知道該怎麼和徒弟說。
難道告訴他,昨晚自己腦子一抽,能穩贏的局麵硬是被玩成了慘勝。
那也太丟人了。
蘇烈至今忘不了昨晚的情景。
在回來的路上,楊雲聰一直馱著他。
然後飛紅巾問起了情況,在從他口中得知了真相後,兩個人看他的那個眼神極為怪異。
怎麼說呢,就好像在看一個大聰明。
畢竟這天底下與人比拚內力的時候,把自己玩成重傷的人,怕是隻有蘇烈了。
“咳咳,對方確實很強,但他是孤注一擲,搏命的打法,你師父一時沒注意,才為他所趁,若是再來一次,結果大不相同。”
蘇烈沒辦法,隻能強行拔高多鐸的威脅,來維護自己的形象。
“師父,那你輸的不冤啊,橫俗話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人家抱了死誌,你吃虧倒是很正常。”
聽到蘇烈的話,洪文定直接腦補了一個白胡子老頭滿臉悲憤想拖著蘇烈同歸於儘,結果被蘇烈反手打死,隻是蘇烈也被他臨死前的反擊打傷。
“不錯,就是這樣。”
“什麼就是這樣?”
房門被緩緩推開,飛紅巾兩人走了進來。
“沒什麼,你們恢複的不錯啊。”
蘇烈看二人臉色不錯,尤其是楊雲聰,麵色紅潤,全無昨晚的蒼白。
楊雲聰昨晚以晦明禪師留下的劍意配合他的真氣,揮出一道巨型劍氣逼退清廷眾人。
雖是威力不凡,但一身真氣也是瞬間人去樓空。
好在經過一個晚上的恢複,如今也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我再快,也沒有你快。”
看見蘇烈此刻一身氣息平緩,楊雲聰不由讚歎起來。
昨晚還半死不活的,過了一夜已經活蹦亂跳,生龍活虎。
可見這先天之境,確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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