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日光正盛,懶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舒服得隻想找個地方睡覺。
那邊兩個人在研究探討武道,這邊飛紅巾則是在與楊雲聰描述昨晚的情況。
當楊雲聰聽到納蘭秀吉沒死的時候,眉頭不由一緊。
“此人乃是回疆各族的心腹大患,我本以為你已經殺了他。”
飛紅巾一臉無奈地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明明一劍穿心,可他還沒死。”
楊雲聰眸光一閃:“還有機會嗎?”
飛紅巾知道他的意思,搖了搖頭:
“經此一役,他必定更加小心,且多鐸帶著那麼多大宗師到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兩個人聯手都很難劫殺納蘭秀吉。”
楊雲聰知道飛紅巾的判斷沒錯,他歎了口氣:“可惜了,若是能將納蘭秀吉斬殺,各族起碼能緩口氣。”
飛紅巾麵色凝重地看著楊雲聰:“說起來,此番多鐸到底為何而來?”
“你也不知道?”
楊雲聰吃驚了一下,他原以為飛紅巾知道多鐸此行的目標。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一路上也沒聽她提過。
“我怎麼會知道?我隻是追著楚昭南來的,你不也是為了清理門戶。”
麵對楊雲聰的疑問,飛紅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彆猜了,我知道。”
突然一道渾厚的男聲傳來。
兩個人扭頭一看,蘇烈二人正在款款走來,身側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過去的洪文定。
說話的人正是卓一航。
待他們走到近前,楊雲聰恭敬地問道:“卓叔叔,你知道多鐸此行目的?”
“你們可知道韃子禁衛軍副統領張承斌?”
卓一航沒有回答,反倒是先問了一個不相關的人。
“沒有耳聞。”
“不認識。”
飛紅巾兩人的態度出奇一致。
二人自從出師以後都在回疆徘徊,對於中原人物的認知,若非特彆有名的一概不知道。
恰好張承斌便是沒什麼名氣的那種。
卓一航幽幽一歎:“此人乃是我武當門人,早些年在韃子入關後,他便投靠了韃子效力。”
楊雲聰說道:“卓叔叔,若我沒記錯的話,武當一直是反清的吧。”
“不錯,可惜出了個叛徒,現任掌門馮道德又因為一些事不得不對他網開一麵,所以他才能活著。”
“卓叔叔你說知道多鐸此行目的,可是從他口中得知?”
卓一航搖頭道:
“是也不是,昨天我來輪台本來是想買一些乾糧,準備在上天山路上吃,結果湊巧看見多鐸帶著一群人出去迎接另一群人。
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吳三桂的人馬。
我怕他們有什麼圖謀。這才有昨晚夜探之事。”
頓了頓,卓一航繼續說道:
“昨夜我夜探的時候,恰巧讓我看到了張承斌,便一路尾隨著他。
他近日似乎受了重傷,一身的藥味,我跟著他到了房內,聽到他與另一人對話,才知道多鐸此行身邊帶了這麼多人是為了什麼。”
“什麼?”飛紅巾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