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誰！”
桂天瀾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從這個紅發老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尤其是其身上那力量，如同壓抑的火山一樣，看似平靜如水，底下卻藏著無與倫比的能量。
一旦爆發出來，相信在場的人非死即傷。
所幸這個老人也在刻意壓製自己的力量。
但桂天瀾也不敢掉以輕心，對方是友是敵還不知道哩。
紅陽聖主自嘲地笑了笑：“我？我的名字早就沒人提起了，不過你們可以叫我紅陽聖主。”
紅陽聖主！？
傅青主與桂天瀾，施貴三人同時腦中一震。
這個名字曾經，不，現在還是威震江湖。
白蓮教三大聖主，青陽聖主已經死在了朝廷手中，白陽聖主一向神秘，甚至連是男是女都沒有人知道。
唯有紅陽聖主，他在江湖上幾乎就代表了白蓮教的形象。
殘忍，強大，聰明，這是整個武林對他的評價。
可眼下這個即將咽氣的老家夥，實在是很難讓人將他與那個危險又可怕的紅陽聖主聯係起來。
傅青主疑惑道：“你說你是紅陽聖主，有何依據？”
紅陽聖主聞言不屑地一笑：“嗬嗬，本座就是本座，又需要什麼依據，你們又是誰？”
“傅青主”
“桂天瀾”
“施貴”
三個人相繼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既是對紅陽聖主的尊重，也是告訴對方。
大家都不要藏著掖著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除去最後一個名字，前兩個名字讓紅陽聖主眼眸微動。
“原來是人稱神醫國手的無極劍傅青主與在劍閣絕頂隱居的桂大俠，本座倒是久仰二位了。”
紅陽聖主顯然對江湖上的高手如數家珍，一下就報出兩個人的來曆。
可他偏偏沒有提起施貴的名號。
這讓施貴暗自鬱悶了起來。
“不敢當，我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夫罷了，談什麼大俠。”
桂天瀾直言不諱道：“老夫雖是山野中人，但對閣下出現在此地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閣下可否解答一二？”
紅陽聖主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當年張獻忠手下第一高手居然自稱是山野村夫，這要是叫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冤魂，豈不是做鬼也不安生。”
“那已經是前塵往事了，我現在隻是個樵夫罷了。”
桂天瀾盯著紅陽聖主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紅陽聖主嘴角微挑：
“可本座聽說，你是為了守護李定國交付給你的寶藏才隱居劍閣絕頂，等待張獻忠後人來取。”
桂天瀾搖搖頭：“山野流言罷了，不足為信。”
紅陽聖主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是嗎，不過本座相對於所謂的寶藏，倒是更好奇你怎麼在這裡？”
“既然這樣，就不要藏著掖著了，你告訴我，我告訴你。”
“好，公平！”
隨後桂天瀾便將自己是如何被抓的事情說了一遍。
待他說完，傅青主的眼睛立刻盯緊了紅陽聖主，似乎不肯放過接下來任何一個細節。
紅陽聖主被他這樣赤裸裸的盯著，倒也沒惱怒，反而悠閒地說道：“看來傅神醫也對本座為什麼在這裡很感興趣。”
傅青主啞然一笑：“其實我感興趣並不是你為什麼在這裡，我隻想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死的？”